看著長白師父離開的背影,林楚伊走了出來,笑道:“師父雖然不願收你為徒,但卻能給你指點一二,你也算是半個關門弟子了。”
許煥歌笑道:“那我豈不是要喊你師姐了?”
林楚伊白了一眼許煥歌一眼調侃道:“可以啊,師弟,那要不要師姐好好教導一番?”林楚伊說著便擺出姿勢。
“別別別,師姐,師弟知錯了。”許煥歌擺手拒絕道。
“咚——咚——咚——”遠處的鐘聲絡繹不絕。
許煥歌抬頭看向天空,喃喃道:““也不知這鐘聲什麼時候才能停止,燁木堇若是醒來,該怎樣面對這一切呢……”
“煥歌哥,楚伊姐,你們快來看看燁木堇!”茱淼淼急促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二人立即回屋。
“他這是……哭了?”
大家看著燁木堇抽搐的身子,緊縮的眉頭,眼角處竟流出一滴淚水,劃過眼角。
“燁木堇,燁木堇?醒醒,醒醒。”許煥歌輕輕搖了搖燁木堇的身體,但是燁木堇依然沒有要醒的徵兆。
“他之前醒來過嗎?”許煥歌問道。
“沒有,你們出去後就一直這樣,雙眉緊緊聳著,但就在剛才,突然身體一陣抽搐,真是嚇死我了,之後就變成這幅模樣了。”茱淼淼回道。
“都這麼長時間了他怎麼還未醒?楚伊,你知道長白師父撒的迷藥會持續多長時間?”許煥歌看著林楚伊問道。
“不知道,應該很快了吧。不過醒來也未必是好事,在夢裡最起碼可以暫時避免一些悲傷的事情。”林楚伊看著昏迷的燁木堇答道。
而在夢裡,一切都可以被看見,一切都可以被還原。
燁木堇做了一個有關童年的夢,夢裡有司鴻博逸、葉清還有他。
屋內的讀書之聲不絕於耳,但此刻這司鴻博逸、葉清還有自己卻偷跑到屋外池塘中的亭子裡,俯著身子鉤池中蓮蓬。
“唉,再靠近點,對,我快要抓到了!”葉清叫道。
三人中膽子最大的要數葉清,司鴻博逸和燁木槿都不敢靠近湖邊,二人只能一人一手抓著庭中欄杆,一手緊抓葉清的胳膊,葉清則大半個身子露在半空中,伸長手臂想要鉤中間那個最大的蓮蓬。
“抓到了嗎?快點!我都快堅持不住了!”燁木堇催促道。
“快了快了,再伸點!”葉清回道。
“唉,我們這樣偷跑出來會不會不太好?要是被國師發現了該怎麼辦?”司鴻博逸擔憂道。
“不會的,我已經打聽過了,國師一大早便被你父王叫去暢談國事,根據我的經驗,一時半刻也回不來,你放心好了。”燁木堇笑道。
“沒想到我父親的事情,你卻比我還靈通。”葉清調侃道。
“那是,嘿嘿,博逸,你還沒吃過這蓮塘中的蓮蓬吧?我和你說啊,可甜可香了,待會你嚐嚐,”燁木堇笑道,轉身朝著葉清催促道:“你摘好了沒?我胳膊都要斷了。”
“快了快了。”在燁木堇不停催促下,葉清不緊不慢地伸手慢慢靠近蓮蓬底部,穩穩地將其摘下。
“摘到了!”葉清轉頭興奮道。
“唉——哎呦——”哪知突然燁木堇腳下沒踩穩,一個踉蹌向池塘下栽去。
“撲通——”
燁木堇另一隻手在慌亂中抓住了司鴻博逸的衣衫,連帶著司鴻博逸和葉清一齊掉進了池塘中。
三人的落水聲很快引來宮內士兵的注意,也驚動了剛剛前來檢視的國師。
“你們……還不快快將他們救上來!”國師大怒道。
士兵立即將落水的三人救出,身體虛弱的司鴻博逸剛上岸,臉上立即泛著病態的紅潤。
“五皇子,您沒事吧?還不快快去請御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