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人徐,”徐仁友並不知道對方想要幹什麼,但還是乖乖地將自己的名號報了出來。
對於徐仁友的順從,藍遠志好似並不意外,只見他單手託著桌沿,五指微屈,有節奏地敲到著桌面道:“那我就不見外叫你一聲老徐好了!”
說著眼神一改之前的遊離,突變堅毅道:“眼前這位乃是太子爺手下得力戰將,雖然人家沒有絲毫的架子,和我們以兄弟相稱,但是作為下屬,我們應該友自知之明才對,對不對?”
“呃...”
徐仁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瞪著一雙眼睛錯愕地看著他,若自己沒有記錯的話,此人之前的反應可是歷歷在目,怎麼到了自己這裡便開始上綱上線。
想之此節心中多少有點不悅,但是一想到對方乃是郡主的侍衛,便強壓著心中的怒火,滿臉堆笑地說道:“藍大人總結的很到位,溫先生體恤百姓願意與民同樂,那是他老人家胸懷若谷,與我們沒有半點關係”
話說至此語氣驀然一改,本來還是笑嘻嘻的臉頰瞬間爬滿陰雲,就連從同一張嘴裡說出來的話也判若兩樣。
“可我們若是不識抬舉自以為是,那這事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句話,但是卻讓徐仁友脊冒漢粟,他雖說不如溫子琦等人聰慧,但是也相差不到哪裡去,只不過是反應時間稍微長一點而已。
“有什麼不一樣養的!”定了定神的徐仁友,強壓著心中的好奇一本正經地說道:“在我看來這不過就是一個稱呼的事情而已,有您說的那麼嚴重嘛!”
聽聞此言藍遠志差一點笑出聲來,若不是不想落人閒話,他定會站起來指這徐仁友的鼻子嘲諷一番,可如今的他自認為在溫子琦二人心中應該是正面積極向上的,所以自然不可能在這這種無關痛癢的事情上綱上線。
所以只是哈哈一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稱呼,但是缺關乎道我們整個青州人民的整體素質,所以你說此事大是不大!”
聽聞此言徐仁友徹底怔住了,瞪著一雙眼睛詫異地看著他,驀然良久方才從齒間緩緩地擠出一句,“什麼?就這一個簡單的稱謂怎麼就關乎整個青州的名聲了呢,大人您不要嚇我好不好,小的可沒上過什麼私塾!”
此言一出藍遠志的臉色可以明顯地看出變化,本來還是一副笑盈盈的,可聽罷他的這番言論後,瞬間變得好似一塊鐵板,面板下的怒氣更是肉眼可見的充盈了起來。
“聽你這話的意思是,你覺得我是在嚇唬你了?”
臉色肅穆的猶如鐵板一塊的藍遠志緩緩地從齒間擠出這麼一句來,讓本來就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徐仁友更是嚇的脊冒汗粟。
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尷尬,被頂在槓頭上的溫子
琦只好站出來說道:“好了好了,老藍我發現你這演技可以啊,這裝模作樣的樣子說的連我都差點兒相信了!”
這等緩解氣氛的話一出口,眾人都長出一口氣,常言道聽話聽音鑼鼓聽聲,不管之前藍遠志說這通話的目的是什麼,經溫子琦這麼一條侃就變成了十足的玩笑之言。
最為開心的不是徐仁友,反而是騎虎難下的藍遠志,說實話剛一開始他確實是想借此機會,在溫子琦面前顯擺一番,可越到後來發現事情越是不對勁,在加上突然想起之前溫子琦說過那一番賭桌之上無父子的言論,瞬間便發現自己這個主意乃是十足的壞主意,可事情已經發展到了自己無法控制的地步,即使想要收回也已經為時已晚。
正愁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之際,突聽溫子琦的這番調侃,心中別提有多開心了,便連忙結果話茬笑嘻嘻地說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溫兄弟!”
說著語氣驀然一頓,抬手將放在面前的酒壺再度拿到手中就要為溫子琦斟酒,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剛要俯身之際,溫子琦竟然將中食二指併攏輕輕地壓在酒杯上面說道:“藍兄弟,可以了可以了,我本來就不勝酒力,今天已經喝的足夠了,若是在這樣喝下去我可能要丟人現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