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嘴角一撇,雖然她知道對方不過是藉口之詞,但並沒有心思去和他在這個問題上多去非口舌,便眼睛一白不在搭理此人。
凝滯的氣氛並沒有緩解多少,至少在藍遠志眼裡是這個樣子,只見他輕輕地長呼了一口氣,生怕影響到別人似的。
可是天不遂人願,他越是不想被人發現,可結果卻偏偏人有大聲地問道,“藍兄弟,你這是幹什麼?”
還沒有將氣緩過來的藍遠志聞言大驚,滿臉都是惶恐之色地望著溫子琦,畢竟在他心中此人應該是和自己在一條船上的人,怎麼會在這個關鍵的時刻來這麼一招。
“溫,溫兄弟,你這是幹…幹什麼?”一向口齒伶俐的藍遠志竟然突然變得結巴起來,臉色也霎那間變得蒼白無力。
溫子琦差點被他的這幅表情給逗笑,若不是他反應敏捷,立馬用手裡的酒杯擋在嘴前,恐怕定會被此人發現他是有意為之。
定了定神的溫子琦,緩緩地拿開擋在面前的酒杯一臉無奈地說道,“我這不是看你臉色有異,擔心你喝酒被嗆著嘛!”
呃…
藍遠志登時傻眼了,這麼熟悉的話不正是剛才自己所說的嘛,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此人給還了回來,想至此節便無奈地苦笑了幾聲。
在座的都是聰明人,自然知道這個笑聲意味著什麼,皆都默契地笑了笑,就連一著板著臉的秦可卿都忍不住抬起手來掩住口鼻淺笑了幾聲。
參差不齊的幾聲淺笑就好似一把利刃一般,將原本凝滯的氣氛瞬間劃的七零八落,
藍遠志完全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本來還有點苦澀的小心思瞬間也因為此事變得大好了起來,畢竟幾句無關痛癢的話換來秦可卿的釋然這事怎麼算都應該算賺了。
“溫兄弟真有你的!”心情大好的藍遠志一臉笑意地豎起大拇指稱讚道:“好兄弟就應該像你這樣的,哪裡跌倒就從哪裡跑起來!”
話說至此驀然覺得這話用在這裡好像並不適合,但一時半刻又想不到更好的替代,便遲疑了幾息一揮手道:“就這句吧!”
呃…
溫子琦有些無語,看了看一臉興奮的藍遠志,他真的不知道改如何去表達,遲疑了好半天最終還是選擇了順其自然。
念及至此便撇了撇嘴打趣道:“藍兄弟,你這順杆兒爬的功夫這是跟誰學的啊,我們兩個是第一次見面好不好,到了你這裡怎麼就變成了好兄弟呢!”
這種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話屬實讓人有點摸不著頭腦,你若覺得他是在開玩笑嘛,好像又有幾分道理在其中,若是說他一本正經的說事嘛,當中又有很大的成分是在開玩笑。
藍遠志在郡主身邊待的時日也不算少了,這種事情自然是遇到過不少,所以對他來說處理這種事情簡直可以說是易如反掌。
只見他嬉皮笑臉的將頭轉過去又轉回來,就這樣連續弄個三
四次,方才停下來幽怨地說道:“溫兄弟,誰告訴你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就剛才這會兒的功夫我們就已經見了三四面了吧!”
溫子琦倒吸一口涼氣,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瞪的大大的,饒是他聰慧異常也絕對沒有想到見面竟然會有這樣的解釋。
“藍兄弟,你這方法是從哪裡學來的呀!”定了定神的溫子琦,一臉怪異地說道:“我怎麼感覺怪怪的呢!”
這話說的一點不差,眾人也都是這般想法,只不過因為二人是神仙打架,其他人避之都唯恐不急,自然不可能湊上來找不痛快。
“嘿嘿”藍遠志羞澀地笑了笑,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小聲說道:“溫兄弟一看就是正經人,從來沒有去過哪些亂七八糟的地方!”
“啥?”溫子琦有些不解地皺了皺眉頭,遲疑了好半天,方才不可置信地問道:“亂七八糟的地方?”
話一出口驀然發現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麼,便欲將說出去的話收回來,可常言道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豈是那麼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