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丁遠同志在《作戰指揮概念》當中,提到了不同的觀點。”
“包括趙勝虎同志在《軍隊指揮學若干基本概念及其理論體系的探討》當中,也提出了不同的觀點。”
“認為對於指揮手段或者是指揮工具,應該將其劃分到普通的範圍,不具備影響指揮要素的核心。”
“這些學術理論,將來都會作用到你們戰略突擊師裡面,這個觀點方面也不是說非要達到統一,但至少要辯論出來一個結果。”
“一個大眾認知的結果。”
“戰略突擊師是新單位,又擔負著重要的任務,你們作為最核心的指揮,將自己的觀點和認知擴大化,讓更多的同志瞭解,這樣有助於第三階段的開展。”
“只是另外兩位同志寫出來的文稿,沒有像陳銘同志那樣全面的進行分析,都是單一的針對其中一個條件,細緻化的描述。”
“有的用指揮工具的提法,有的用指揮手段的提法,來描繪了整個觀點。”
“從不同的層面看待指揮手段,就會導致思想和提法各有不同,在這幾位同志的觀點當中,對於指揮資訊是否是指揮要素之一,也都存在了不同的爭議。”
“其他同志的文稿當中,也或多或少的提到了一些,但概念都很模糊,不足以作為參考的題目。”
“好了,休息半個小時,大家可以趁著這段時間看一看三人的文稿,把你們自己支援的觀點都明確一下,準備分配辯論組。”
“為下午的辯論,做好準備。”
“解散吧。”
伴隨楊豐瑞的安排,教室內的導員開始陸陸續續離開,副院長林清源看了陳銘一眼,也起身離開了。
除了剛才提到的三份文稿被留在教室內,供大家參考之外,其他的文稿全部被帶走。
這讓不少幹部都給整懵了,怎麼回事?學術見解怎麼變成辯論環節了?
當著一群搞學術的人,尤其是副院長的面辯論,這跟關公面前耍大刀有啥區別?
有人感覺到不太對勁,但也有人覺得很正常,五根手指伸出來還長短不一呢。
一個教室聽課,寫出來的觀點自然不同,辯論可以讓不懂的人,更清晰一些。
陳銘坐在那裡,眉頭緊蹙,隱隱感覺有些不妙,原本以為他昨天晚上寫了那麼多觀點,放到今天就算是不會受到誇獎,至少也能過關。
但沒想到他所寫的觀點成為了辯論之一。
有辯論就有爭議,有爭議就有輸贏,無論最後選組會怎麼樣,他的觀點必定都會有人支援有人反對。
那也就是說辯論賽上他又成為了主力軍?
尼瑪。
這國防大學玩的花活還真不少,他經歷過邊防二連的作戰,也帶領過虎狼營作戰,這兩個單位所處的地方不一樣。
戰鬥規模也不同,他當然更傾向於把指揮環境,指揮手段和指揮資訊,全部都歸結到指揮要素當中。
並且是最為重要的因素。
可其他軍官沒有去過邊防部隊,更沒有參加過邊防連的作戰。
包括在場絕大多數的軍官都一樣,以前都是帶領機械化,或者半機械化部隊,後來才轉為資訊化。
對他的那些觀點當然不會認同,甚至他沒有猜錯的話,已經能夠預感到他的觀點恐怕沒有幾個人會持相同的支援意見。
那也就是說接下來的辯論賽,整個教室五十多人,他要完成一噴五十的壯舉?
好傢伙,陳銘有些頭皮發麻了,這比諸葛亮舌戰群儒壓力還大啊。
還真不是他悲觀,所有的指揮認知都是根據所處環境得來的,人很難接觸認知以外的事情,軍官的指揮習慣也是如此啊。
他們不曾經歷過一些特殊環境的作戰,怎麼會認同自己的觀點呢?
很快,陳銘就發現自己的擔憂成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