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然話音一落,拍賣場四周頓時有女子將一個個玉盤端上臺來。
“老夫知道各位今日來是為了什麼,所以也就不多作彎彎繞了,這第一件拍賣的是芒戒,算是暖場,芒戒之後,便是芒丹,還請各位不吝出價。”莊然笑道,向一位旁邊的女子點頭示意。
那女子端起玉盤,走到拍賣臺正中,掀起紅布錦蓋,只見盤中整齊放著三枚戒指,正是芒戒。
“這芒戒內有兩臂寬,半人高的空間,也算是佳品,每枚底價十萬,請各位出價。”莊然對芒戒略微介紹,朗聲道。
“十萬麼?還是買的起。”青流聽了底價,不由放下心來。
“十五萬!”“二十萬!”“二十五萬”。
青流正打算報價,卻是臺下不少人已經搶先,報出價來,每次五萬,只是片刻,就已出到了三十五萬。
青流一愣,但見臺上還有兩枚芒戒,便沒有報價,想先看看情況。
第一枚芒戒出到四十萬便停下了,不再有人報價,出價的是位老者。
莊然四下望了望,見沒人繼續報價,開口道:“這第一枚芒戒,歸李家管事拍得,現在開始拍賣第二枚芒戒,請各位出價。”
青流依舊不慌,坐在臺下,靜等他人出價。
這第二枚芒戒報價到三十五萬便停下了,直到莊然喊停,也並未有人再出價,第二枚芒戒三十萬拍出。
莊然見氣氛並不熱烈,開口笑道:“我知道各位留著芒石準備競價芒丹,所以將芒丹排在了第二位,本想用著芒戒暖場,沒想到卻是作低了這幾枚芒戒的身價,也罷,第三枚芒戒開始拍賣,請各位出價。”
青流聞言,坐直了身子。
“十五萬。”莊然話音才剛落,便聽臺下一位少年報價。
這是最後一枚芒戒,再不出價,怕是買不到了。
青流一清嗓子,那少年報價聲剛落,便清聲喊道:“五十萬。”卻是直接將芒戒的拍價從十五提到了五十萬。
莊然聞聲望來,看見臺下一身錦衣,帶著面具的青流,不由笑道:“樓少爺到是直性子,爽快!可還有人競價?”
臺下人聽到莊然稱青流為樓少爺,不由紛紛側目望來,就連身旁的紅娘也是一臉驚疑,卻是不知這紅城何時多了位樓少爺。
等了片刻,四下無人出價,莊然一錘定音,道:“恭喜樓少爺,這最後一枚芒戒,歸你了。”
青流向莊然點了點頭,舒舒服服的靠在了臺下的椅子上。
“現在開始拍賣芒丹,這二十枚芒丹,分為三次拍完,頭兩次每次五枚,底價五十萬。最後一次,十枚,底價一百萬,開始拍第一次,請各位出價。”莊然叫人拿上芒丹,開口朗聲道。
紅布錦蓋一掀,只見拍賣臺上的玉盤裡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五個錦盒,錦盒蓋開,裡面各裝著一枚淡紅色的芒丹,芒丹表面有芒氣氤氳,極是好看。
拍賣行一拿出芒丹,四下皆是靜了靜,各大家族皆是摩拳擦掌,開始競價。
“七十萬。”卻是芒店的一位中年人出聲報價,一開口就提了二十萬,那人身旁站著芒店的那位管事,青流也未見過他,不過想來該是芒店在紅城真正主事的人吧。
“八十萬。”錦衣樓的管事淡淡開口,而後轉頭對芒店的中年笑道:“你芒店在紅城收了那麼多芒藥原芒石,怎麼還來爭這芒丹吶。”
那中年只是一笑,也不回答,只是端坐在位子上。
“一百萬。”身旁的紅娘淡淡開口,聲音清婉。
聽到紅娘開口,坐在前面的馮軒轉過頭來,淡笑道:“紅娘到是什麼事都親力親為,不過難怪,你卿滿樓怕是沒有拿得出手的男人吧。”
聽完這話,拍賣臺臺下一片鬨笑,紅娘瞪著馮軒,雖說氣憤,卻並未出聲。
青流只見那馮軒站起身來,轉頭對著臺上的莊然道:“我馮家,出五千...赤芒石。”
此話一出,臺下一片譁然。
臺上莊然眼中精光一閃,正聲問道:“馮家主此話當真?”
馮軒抬手,卻未回答莊然的話,而是面向臺下,目光在各家管事家主身上掃過,高聲道:“小兒馮天,淬骨四成,煉體三成,納芒入體試了三次,皆未成功。”
馮軒頓了頓,看了看千家家主千連城,而後又看了看韓家家主韓蒼,接著道:“我聽聞你千家千陽,納芒入體試了四次,也未成功,千月千雪更是糊塗,居然想用獸芒丹嘗試納芒,被你關了一個月的禁閉,可有此事?至於你韓家韓川,也是納芒入體試了三四次,以失敗告終,我此話,可有作假?”
千連城與韓蒼聽到馮軒說到自家痛處,臉色皆是陰翳,卻並未出聲反駁。
只聽那馮軒接著道:“我紅城十幾年來未曾出過煉芒者,各家各族想要芒丹,哪家不是到別處乞買?你錦衣樓,芒店以及卿滿樓,雖說是皇城勢力,但我紅城偏遠,地處柏山帝國西北邊角,又有深林山脈阻隔,除了拍賣行在外略有門路,誰能弄來芒丹?”
馮軒接連問道,臺下各家皆是沉默不言,想是說到實處。
“我馮家能出五千赤芒石,你千家韓家未必出不起,但這二十枚芒丹,真就值得起這個價?”馮軒轉頭,望向身側的千家韓家,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