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國寺的住持是個慈眉善目的老頭,他倒是挺喜歡阮晚晚,這個前些時候突然來這小住,靈動活潑的女孩。
給這終日嚴肅莊重的護國寺,添了些活氣。
這下晚膳過後,阮晚晚突然來大殿拜訪,他也不覺得打擾,反倒是笑眯眯的邀請阮晚晚坐下。
“住持,不知為何,我總覺得最近心慌的緊。”阮晚晚有些急切地說。
“施主,既來之,則安之,萬事皆有其道理,欲速則不達。”住持一手立在胸前,慈眉善目的對阮晚晚說著。
阮晚晚聞言,沉默下來,思索一陣,自己近日確實擔憂了許多,有些“急功近利”。
罷了,自己現在再擔憂,也沒辦法出這護國寺去幫北涼燁,甚至可能給他添亂。
既然這樣,那自己還不如老老實實地待著,也別去想那些事,養好身子,等出去後再顧慮這些。
這樣思索了一陣子,阮晚晚只覺得心中舒暢了不少,始終堵在胸口的一口悶氣,也被排解了出去。
於是阮晚晚開口道:“多謝主持指點。”
住持還是那樣笑著,擺擺手,彷彿能看透一切。
阮晚晚繼續坐下來,聆聽住持誦經。
這佛經從住持嘴裡念出來,總讓人覺得有股子莫名的意味,顯得高深莫測,讓人捉摸不透,但是格外讓人心安。
只一會兒,阮晚晚便覺得渾身舒暢,人也更加有精神了起來。
住持仍然在誦經,阮晚晚不便打擾,只是默默行了一禮,表示感謝,旋即帶著丫鬟,繼續聆聽。
不知不覺,居然已經是清晨了。
溫暖的日光,透過薄霧,灑在佛殿上,佛堂的香燃燒的味道,混著誦經聲,只讓人覺得有股子莫名的虔誠在裡頭。
阮晚晚披著晨光,帶著侍女走在路上,只覺得,有什麼跟從前不一樣了。
折騰了這快要一晚上,雖然放鬆,但也給阮晚晚帶來了一絲睏倦,她到底不是鐵打的人兒,這會兒已經感覺到眼睛睜不開。
於是她與侍女推開門,直接向臥室走去,打算梳洗一下,便歇息去。
侍女替阮晚晚推開門,率先進去,點開燭火,想將床鋪收拾妥當,好讓阮晚晚睡的舒服些。
“啊!”一聲尖叫從門內傳來,將阮晚晚睏意擊飛。
她趕忙快步進去,問道:“怎麼了?”
那侍女給她讓開一個位子,露出床鋪。
只見,被子上出現了好幾個破洞,而原先厚實的棉被,現在殘破不堪,棉絮飛的到處都是。
阮晚晚趕忙上前去,檢查一番,心中驚疑不定。
自己昨晚出門去時都還好好的,現在怎麼,突然會變成這樣。
她立刻聯想到,這段時間,護國寺外不斷想要上來向自己打探訊息,卻被北涼燁安排的護衛攔住在外頭的人。
阮晚晚看了看被子上留下的痕跡形狀,應該是刀刺的痕跡,是誰對自己動了殺心?
被上的痕跡不止一個,若是自己躺在床上,這深度,自己肯定已經受刺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