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紫苑一坐在凳子上,就有一個婢女端了一杯茶水遞給了她,她每時每刻都在保持著傲慢的態度,手中拿著茶杯,神情卻看似嫌棄。
她聞了聞茶香,擺出一副很嫌棄的樣子,刻意挖苦阮晚晚:“太子妃這茶想必是下等之物吧,茶味這麼淡,遠遠不及我房中的,這種茶,連我的丫鬟都看不上。”
她沒有品茶,直接把茶杯放在了茶桌上。
周圍幾個妾室都被蘭紫苑的話嚇了一跳,這擺明了她對阮晚晚不尊敬,她這麼一個測妃,竟然敢這麼對正妃說話。
阮晚晚臉色沉了下來,她一個將軍之女,出身高貴,還從未有人敢這麼對她說話,她突然感到氣火攻心,正欲說些什麼,卻被蘭紫苑直接打斷了。
“昨日太子喝了我房中的茶,他甚是喜歡,太子妃如果想要,改日我會送一點給太子妃,如何?”蘭紫苑臉上笑嘻嘻的,明擺了公然挑釁阮晚晚。
她在大堂的所作所為,讓大家浮想聯翩,大家這下都以為,原來最得寵的人是一個妾室蘭紫苑,而不是正妃。
阮晚晚緩緩吐出一口氣,有氣卻不能發,硬生生把怒氣全部壓在了心裡,努力擠出了淡淡的笑容:“不必了。”
蘭紫苑冷笑了一聲,說道:“也是,我房中的茶可是上等佳物,給太子妃簡直就是浪費了這等好茶。”
“放肆!”阮晚晚實在是忍無可忍,她的忍耐已經達到了限度,朝蘭紫苑大吼了一聲。
大堂裡妾室紛紛朝阮晚晚跪了下來,她們從未見過太子妃發過這麼大的火氣:“太子妃息怒。
大堂裡唯獨蘭紫苑依舊傲慢地坐在凳子上,絲毫不懼怕阮晚晚的怒氣。
阮晚晚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重新坐回了主位,立馬恢復了太子妃的宅心仁厚,表面的怒氣看似煙消雲散,實則感覺心底快要噴出火來。
她的目光看向蘭紫苑,卻無奈地揮了揮手:“你們都散了吧,把蘭側妃給我趕出去!我不想看到她。”
她很少會這麼失態,但如果不是蘭紫苑口無遮攔,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她也至於會發這麼大的火。
門口幾個侍衛聞言來到了大堂,二話不說直接連拖帶拽地將蘭紫苑趕出了門外。
頓時,大堂裡只有阮晚晚和幾個婢女,她感到一陣清淨,特意下令:“從今天開始,每天的請安就免了吧,還有,太子和狗不得入內。”
大堂裡的婢女知道阮晚晚所說的’狗’就是蘭側妃,她沒再多說什麼,只是從命。
一上午,演了這麼一場鬧劇,阮晚晚感到頭疼,她回到了修煉場,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拋之於腦後,專心修煉。
但她腦海裡一直浮現著蘭紫苑那副囂張跋扈的嘴角,她的聲音在耳邊迴盪,怎麼也無法靜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