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子府的人,我難道還管不了了嗎?”北涼燁這下子也是語氣不太好了。
這兩個人可能最有夫妻相的地方,就是在這裡了,生氣永遠是同步,所以導致矛盾往往會越來越大,就能從滾雪球一般。
“我說過鳶尾沒有簽下賣身契,所以她不是太子府的人,當然是由不得太子殿下您管的。”阮晚晚抿唇,目光直視著北涼燁,說什麼都不肯讓步。
北涼燁其實是一個骨子裡掌控欲十分強的人,其實這也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因為皇上從小的偏心,哪怕是太子但是北涼燁的安全感仍然不多,再加上皇后從小到大喜歡什麼就要去爭取,去握在手心裡的教導, 久而久之的 ,他就習慣了,把什麼東西都放在自己手裡,緊緊的抓著。
然後現在北涼燁卻在自己的太子府上遇到了一個,沒有辦法確定危險程度的人,並且在自己一心為阮晚晚著想的情況下,還被一二三再而三的拒絕,甚至是對他的權力進行了挑釁。
可以說是在北涼燁的雷區跳芭蕾了。
這一點也就是阮晚晚,放個其他側妃,分分鐘被北涼燁扔出家門。
但是就如同阮晚晚不能理解北涼燁的掌控欲與不安一樣 ,北涼燁也無法感知阮晚晚渴望被信任的情緒。
阮晚晚並不想當北涼燁捧在手心中養大的金絲雀,是北涼燁卻總認為阮晚晚做的事情會搞傷自己。
兩個人的交流總是會出現偏差,然後彼此之間擦身而過。
這次也是一樣,本來是想著找一個臺階下,然後和好的兩個人,不知不覺的又吵了起來,等到北涼燁反應過來的時候,北涼燁已經在屋外面了,甚至已經走出來好長一段距離。
發現自家太子也不往前面走了,還一臉複雜的看著太子妃屋子,身後侍衛也不敢出聲 ,就只能陪著北涼燁這麼站在夜風之中。
而阮晚晚也是被氣的不行,甚至眼眶都泛起了紅,“鸞杏,拿筆紙過來。”阮晚晚。抽了抽鼻子,不讓淚珠掉下來,再哭就丟人了。
“是。”雖然搞不懂自家太子妃想要幹什麼,但是鸞杏還是十分聽話的,哪來的紙幣,雖然她下一秒就會為自己的行動而感到後悔。
只見阮晚晚十分乾脆利落的提起了筆,然後飛快的在白紙上面寫上八個大字,“太子與狗不可入內”
鸞杏的表情逐漸崩壞,然後接下來他就聽到了讓自己徹底崩潰的一句話。
“去,鸞杏 ,給我把這個貼在門上面,整整齊齊的貼在門上面。”
“這這這……太子妃,要不然您再三思一下。”
北涼燁在經過一番艱苦的心理鬥爭之後,還是決定進去給阮晚晚道個歉,他剛才的語氣確實是不怎麼好聽。
不過北涼燁剛到門口,正打算推門進去,就看到門口上多了一張白紙。
上面墨跡分明的寫著:太子與狗不得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