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岑暗道不好,趕緊跑進了浴室把門關上。
容心貢“哐哐哐”地用拳頭敲門:“白岑,你出來呀。”
白岑皺著眉看著浴室門上那塊雕刻滿繁複花紋的毛玻璃,按容心貢這力道承受不了幾下了。
她四下看了看,眼睛凝固在了一旁角落裡的物品上。
十秒鐘後,白岑“唰”地一下拉開浴室門,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門口的容心貢。
白岑:“容心貢,你抬頭。”
容心貢抬起那張平日裡帥氣卻因為喝醉而變得通紅的臉,傻乎乎地剛要露出一個笑來。
白岑毫不猶豫地將手中水盆裡的水潑了出去,澆得容心貢一下子差點嗆到窒息。
白岑看著地上狼狽不已的容總,氣定神閒地叉腰道:“剛才看容總滿臉通紅的樣子似乎很熱,我就給您接了點涼水,這下感覺好些了嗎?”
容心貢被這冷水一潑,嗆進了氣管,原本發熱的頭腦也有點清醒過來:“咳咳……!我還行……”就是一時半會還說不了話。
白岑攙扶起容心貢,把他推到門外,笑著說了句:“容總晚安,做個好夢。”然後便“砰”地一聲將門關上,不再管他死活。
第二天一早,睡得還不錯的白岑心情很好地下樓,結果就碰到頭髮亂糟糟的容心貢。
容心貢:“阿嚏!”
白岑一下心裡感到愧疚:“你昨晚沒休息好嗎?”
容心貢剛要開口,又是打了個噴嚏。
“我給你煮碗醒酒湯吧。”白岑主動走到廚房。
容母剛下樓準備吃早餐,就看到白岑端著一碗醒酒湯給容心貢喝的模樣,頓時感到十分欣慰:他們的關係看上去很不錯呀,想必以後結婚了也不會吵什麼架……
容心貢一碗熱騰騰的醒酒湯下肚,感覺身體好多了,開口道歉:“對不起,昨天晚上差點非禮你是我不對,你潑我冷水的事我不怪你。”
“我看你還是少喝點酒吧。”白岑有些無奈。
容母本來笑眯眯的表情頓時就變了,加快幾步走到他們面前:“什麼?!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容心貢沒料到自己的母親就在身後,只得將自己昨晚醉酒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
“你這個不孝子!是要活活氣死我是不是?”容母狠狠打了容心貢幾下:“白岑都懷孕了,你還去禍害她!要是我孫子沒了怎麼辦?!”
容心貢疼得嚎出來聲:“媽我錯了!您別打了!疼!疼啊!”
容母恨恨地放下手,到底是不想打壞自己的兒子,轉過身又溫柔地安慰白岑:“你別管這個沒心沒肺的東西,讓他自生自滅就行。下次他再敲你房門別給他開。”
白岑看到容心貢被打得哀嚎的樣子又愧疚又覺得搞笑,聽到容母說的話只得忍住笑,乖乖點了點頭:“好,我聽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