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年紀念日”六個字讓白岑愣住,突然意識到今天是她和陸經年結婚一週年紀念日。她到現在還記得幾個月前自己標註這條提醒時心裡的期待和興奮,只可惜......
難過勢如潮水,一下就讓白岑的心情跌到谷底。這一個月來,她拼命地工作,幾乎不留一點時間,就是為了不讓自己想起陸經年,就這一下,所有的心裡建設即刻崩塌。
想念來的又兇又猛,方才還有些餓的白岑一下就失去了所有的胃口,將飯菜包上保鮮膜放進冰箱,想要出門散散心。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海邊——這是她之前和陸經年來過的地方。
上一次來兩個人的感情還很融洽。
看著遠處的沙灘,她的眼前浮現了之前自己和陸經年玩鬧的情景,她總是喜歡用海水向陸經年潑去,而陸經年則是一臉不耐煩,卻難得的臉上沒有露出不耐煩。
想到這兒,白岑輕笑起來,笑著笑著,便成了苦笑。
她脫了鞋子,漫步在沙灘上,感受著沙礫與腳的親密接觸。
傍晚的海風沒有像中午般厚重,清爽的海風攜著些許的腥鹹味兒,吹過白岑的髮梢,將她的秀髮吹到了臉上。
海浪拍擊著大壩,奏起悅人的樂章,耳邊還總是傳來人們的歡聲笑語,這讓白岑感到更加的寂寥。
想起之前陸昊辰的方法,白岑很想要大吼,但礙於傍晚來海邊散步的人很多,她選擇了另一種方式——將自己心裡想說的話對著海螺輕聲說道,就像個樹洞般,然後將它用力扔進大海里。
陸經年,我想你了。
攜帶著濃濃思念的海螺被人遠遠地扔進了大海里,在海岸線上劃過一道優美的拋物線,也許,是真的有用的吧!
發洩了一通的白岑準備找個地方安靜地待一會兒,可是當她一轉頭,渾身血液倒流。她慌張地閉上眼睛再睜開,發現人依舊在那兒。
是陸經年!
白岑起初看到一個背影時,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但是她仔細一看便認出是陸經年的身影,即便離得這麼遠,她也能一眼認出。
他怎麼會來這兒?
顧不上心裡的疑惑,白岑趕緊跑到了上游,藏到了灌木叢後。她不能讓陸經年發現自己,至於她為什麼沒有離開,是因為她真的很想念陸經年,哪怕遠遠地望一眼也好。
因為離得很遠,白岑並未看清陸經年在幹嘛,只能看到他一直站在原地不動,望向海面。
“呦,美女,在這兒幹嘛呢?”一個流氓見白岑在這兒蹲著,賊眉鼠眼地開口道,“看什麼呢,要不要哥哥幫忙啊?”
見來的人流裡流氣,白岑沒有過多理會,想要離開。
“哎,這麼著急走幹嘛,哥哥問你話呢。”流氓攔住了白岑,開始步步緊逼。
迫於眼前人的步伐,白岑一步接一步地往後退,直到退無可退,她穩下心神,冷靜地開口道:“幹什麼?”
“幹什麼?”流氓色慾燻心地搓了下手,眼神裡滿是骯髒齷齪,“當然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