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驀然走後,白岑就陷入了沉思。就在這時,病房門被開啟。白岑一時沒有意識到有人靠近,直到陸銘來到身邊。
壓下內心的一絲慌亂,白岑故作鎮定:“你來幹什麼?”
譏諷一笑,陸銘開口道:“白小姐何必裝傻,我的目的你不是很清楚嗎?所以,你考慮清楚了嗎?走,還是不走?”
陸銘的話再次讓白岑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一邊是沐驀然的善意的提醒,以及割捨不了與陸經年之間的感情,一邊又是陸銘不加掩飾的威脅和警告。
手指不自覺的握緊身下的床單,白岑沒有回答陸銘的問話。
見白岑不說話,陸銘以為這是白岑無聲的反抗,是根本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眼睛微眯,陸銘兇狠的說道:“你最好把我說的話仔仔細細的考慮清楚,我可是給足了你機會,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沒有給白岑再次開口的機會,陸銘也怕這個時候有人會來看望白岑,威脅著說道:“在你面前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你好好看著,違揹我的下場。我的手段,你應該最清楚不過了。”
丟下一句威脅的話,陸銘就離開了白岑的病房。陸銘走後,白岑繃緊的神經才算有了一絲鬆懈。她知道陸銘是一個陰險的人,說出這些話也就是拿準了她不會輕易拿陸經年冒險。
一向果斷堅毅的白岑,在面對陸經年的問題上,頓時就亂了方寸。
與陸經年在一起的一幕幕,好的壞的,記憶深刻的回憶,就像是電影放映一樣在她的腦海裡重複播放。白岑也曾覺得,她和陸經年就是彼此生命裡的陽光。
就當白岑再次陷入苦惱的時候,病房外面傳來慌亂的腳步,緊接著她的房門被再次開啟。
來人是陸家的僕人,白岑聽完她說的話之後,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開啟病房門在往外跑了。
陸家老爺子去世了,這個訊息對於白岑來說無疑是一記重大的打擊。在醫院的走廊上毫無形象的飛快奔跑,白岑的大腦一片空白。
這一天來,大家說過的話不斷的在她的腦海裡重複播放。不管是沐驀然的勸告,還是陸銘的威脅,都沒有陸家老爺子去世的訊息能讓她這麼不顧及形象。
很快,白岑就來到了陸老爺子的病房門口,意料之中的哭泣聲傳到了白岑的耳朵裡,陸老爺子去世的訊息才算是在白岑的心裡得到了確定。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將白岑心裡的想法打的一團亂。陸銘威脅她時的那張臉,突然就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沒有了陸老爺子的掣肘,陸銘行事就會更加的肆無忌憚。像陸銘那樣心術不正的人,一定會利用陸老爺子的去世,來威脅她儘快和陸經年分開。
將手放在病房門把手上,白岑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表情面對裡面的的人,尤其是陸經年。
推開病房們,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很多人都圍在病床前。這個時候,白岑下意識的在人群中尋找陸經年的身影。
坐在最靠近陸老爺子的位子,白岑清楚的看到陸經年蒼白的臉。陸經年不是一個將情緒表現在臉上的人,但是此時陸經年臉上的表情,深深的刺痛了白岑的心。
看到這樣的陸經年,白岑想不顧一切的跑到他的的身邊,想成為陸經年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