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經年醒過來的時候,房間裡空蕩蕩的,只有自己一個人。
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穿戴整齊,明顯是被人照顧過的結果,身上的被子也被人蓋好,甚至他都聞不到自己身上的酒味。
陸經年閉上眼睛緩了一下,突然睜開眼睛,他看著整潔的自己,又看了看房間內,他以為是白岑回來了,她回心轉意了,可是等他看完所有的地方都找不到白岑的身影之後,心裡頓時失落。
有種空蕩蕩的滋味爬上了心頭,纏繞著心臟讓他呼吸不過來,他的頭也有些暈厥,有些迷糊。
陸經年艱難地從床上坐起來,靠著床頭,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眼神忽然瞥到床頭的手機,於是他伸出手拿起手機,給特助打了過去電話。
電話馬上就被接通了,裡面響起特助的聲音。
“陸總,您醒了?”
“嗯,昨晚我怎麼回來的?”陸經年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喝醉酒的下場就是這樣,腦袋昏昏沉沉,讓人忍不住想吐。
“是我送您回來的,幫你收拾好後我就離開了,陸總,需要我幫你推掉今天所有的行程嗎?”
“嗯。”
說完,陸經年掛了電話,把電話扔到一邊,臉色非常不好。
他看到床邊的輪椅,心裡煩悶,雙手一點點挪動自己的身體,讓他坐到輪椅上之後,他推著輪椅從自己的酒櫃裡拿出存放在這裡很久都沒有拆封過的酒。
隨手拿起一瓶,熟練的拆封、倒酒。
猩紅的酒液順著晶瑩透亮的酒杯滑落到杯底,紅色的光澤在華麗的水晶燈之下熠熠生輝,像是真正的一杯血,而他正是那個嗜血如命的吸血鬼。
陸經年冷笑了一聲之後,抬起頭猛灌了自己一杯,接著一杯又一杯的紅酒下肚,他的眼神又開始變得朦朧起來。
陸老夫人在開啟陸經年的房門之後,就看到滿屋子的狼藉,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甚至比那千軍萬馬的紅塵還要嗆人,陸老夫人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房間裡都是酒瓶,滿屋子都是紅酒的味道,空瓶子當中躺著一個不省人事的人,除了陸經年不會有別人。
陸老夫人躲開一個個能夠讓她一不小心就喪命的空酒瓶,來到陸經年身邊蹲下來。
“醒醒。”
然而已經完全喝醉的陸經年對陸老夫人的呼喚根本就沒有反應,長醉不醒。
陸老夫人沒有辦法,只能先讓人把陸經年抬到另外一個房間,又命人去煮了一碗醒酒湯,給陸經年喂下之後,看著他醉酒的樣子,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陸經年肯定是和白岑之間出了什麼岔子,最大的原因還是兩個人的感情不穩定。
但是她不過是一個局外人,這種事情她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好好照顧著陸經年。
……
醫院當中,白岑緩緩睜開眼睛,看著潔白一片的天花板,陷入了良久的失神當中。
她的眼神空洞,好像一個失去靈魂的娃娃一樣,殘破不堪,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
過來檢視病人病情的醫生看到白岑醒過來之後,走到她的身邊,給她簡單的檢查了一下之後,把結果寫在了病歷本上。
“你怎麼那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明明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好,為什麼還要出去亂跑,這樣對你的身體是很不負責任。”
醫生喋喋不休的話語充斥著白岑的整個耳朵,這樣嘈雜的話非但沒有讓她心生厭煩,反而覺得十分的溫暖。
“你這樣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