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是慶功宴,不曾想是這般收場。
另一邊,山洞。
黝黑的山洞裡,只有靠近洞口處有絲絲光亮,再往裡走是鋪天蓋地的黑,還躺著一男一女。
白岑躺在陸經年的旁邊,動了動手指,抬起沉重的眼皮,只看見了點點的光明,還有在旁邊躺著的陸經年。
黑暗中,望著陸經年模糊的輪廓,白岑想要伸手摸一下,卻感受到了疼痛,“嘶。”忍者痛感,白岑坐了起來,發現這是一個山洞,洞口都是草,擋著陽光的照射。
忍著對眼睛的不適,白岑起來把洞口的草給壓下去,山洞突然就光明許多,白岑看著陽光,不由的笑了一下,回頭卻看見了一個渾身是血的陸經年。
須臾,巴掌大的臉盡是淚珠,白岑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跑到陸經年的旁邊,顫顫巍巍的伸出手去撫摸那張早就在她心裡烙下印記的臉,混著泥土和血的臉,此刻已經變得髒兮兮的了,早已不復以往那般乾淨。
臉上的傷痕,讓白岑深深吸了一口氣,心裡有些難受。
“傻瓜,受了這麼嚴重的傷,還把我背到這個山洞裡面,不知道自己的傷勢會更嚴重嗎?”白岑一邊哽咽的說,一邊撕下自己一小節的衣服簡單的幫陸經年清理傷口,防止感染更嚴重。
陸經年迷糊間聽到有人再罵他,還是一個很熟悉的聲音,是白岑啊。
費力的睜開眼睛,看見了流了不少眼淚的白岑,陸經年心一緊,顧不上身體裡面傳來的撕裂感,想伸手幫白岑擦眼淚,但是怎麼也抬不起來。只能出聲安慰,可是張了幾次口,卻說不出話,最後出來的還是嘶啞到不行的聲音。
“別哭,別哭。”
白岑聽到了陸經年虛弱到不行的聲音,馬上停止了哽咽,不讓他看見這副樣子,免得他擔心,俯下身子輕輕的抱了下陸經年,話語裡也止不住的擔憂。
“經年,你醒了真好。沒事就好,而且才沒有哭。”白岑見陸經年醒了過來,心寬了不少,還對著他笑了一下。
“我沒事”陸經年強忍著傷,輕輕的拍了拍白岑的背,安慰她。
但還是太疼了,陸經年忍不住,剛要出聲的痛感被他強行輕聲的“嘶”了一聲,但還是被白岑聽到了。
白岑起身,靜靜的看著他:“你還是不要動了,免得牽扯到傷口,難受。”
對著光,陸經年看不清白岑的表情,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家的小姑娘此時有些不開心了,心裡嘆了口氣,也討厭現在自己這副狀態,想抱抱自己家的姑娘都不行。
“好好好,聽你的,不動。”陸經年低聲哄著。
“那你要好好躺著,儘快恢復體力。”白岑擔憂陸經年走不了,那麼他們得在這裡呆很久。而且他傷的這麼重,還是在這個沒有什麼醫療資源的地方,真的需要儘快醫治,不然又什麼後果,白岑不想去想象。
想到這裡,白岑的心狠狠的被牽動了一下。
陸經年往日裡冷厲得很,但是現在的臉上盡是柔情,因為看出了他家的小姑娘的擔憂,他不想讓她這般的愁眉苦臉,最好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嗯,我的眼睛癢了,幫我揉一下,嗯?”陸經年低聲誘哄道。
“怎麼會癢,是不是進沙子了?”白岑擔憂的問,手上的動作輕柔到不行。
感覺到白岑那柔若無骨的手在自己眼皮上的觸感,陸經年在這一瞬間突然感覺,只要是和她,好像也沒有這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