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了,我說了,有我在,別怕。”陸經年抱緊她,像哄小孩子一樣,溫柔的撫摸拍打她的背。
可是陸經年對她越溫柔,她就越愧疚。
白岑的手緊緊攥著陸經年的衣襟,將頭埋在他懷裡放聲哭泣起來。人的崩潰總是在一瞬間,先前她還能忍住,但陸經年的話就像催化劑般,讓她淚如泉湧。
不知哭了多久,陸經年的衣服早已經溼了一大片。聽到懷裡的啜泣聲越來越小,轉而代之的是平穩的呼吸聲,陸經年總算鬆了一口氣。
白岑睡得並不算安穩,睡夢中也是不是的抽吸鼻子,緊皺眉頭。
想到剛才白岑痛苦的樣子,陸經年的臉陰沉到了極點。他躡手躡腳地起身,給白岑收了收被角。
隨後輕手輕腳地走出了病房,拿出手機給助理打電話,“我要小岑中毒餐廳的全部資料以及人員資料、監控,尤其是廚師和服務員。”
“是。”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陸經年的手握緊,在牆上狠狠地錘了一下。
他一定會讓害白岑的人比她痛百倍萬倍!
陸經年絲毫沒有在意自己已經血肉模糊的手,還是路過的護士看到了,驚呼:“這位先生,你的手......”
見陸經年沒有離自己,敬業的小護士說道:“我給您包紮一下吧,不然您家人看到也會擔心心疼的。”
這讓陸經年妥協了,白岑看到他這樣一定會問怎麼回事,他不想再讓她擔心。
手很快就包紮好了,應陸經年的要求,只是貼了一個幾近透明的創可貼,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
想著白岑醒來會餓,陸經年就到樓下的餐廳買了些中午飯。因為白岑大病初癒不能吃過於油膩的,他只點了個白粥以及一些蔬菜和牛肉。
回到病房,白岑還沒有醒,陸經年把飯倒騰到保溫桶裡,就坐在沙發上開始處理公司的事務。
他已經一個多星期沒去公司了,合同也堆了一大堆。
工作起來時間總是過得很快。陸經年工作的時候總是聚精會神,無暇顧及周圍,因此白岑醒了他都沒有發現。
白岑見陸經年在工作,也沒有打擾他。只是一個人安靜地坐在床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咳咳——”
白岑突然的咳嗽聲打破了一室寂靜,陸經年見白岑醒了,就把飯端過來,想要喂她吃飯。
就在這時,陸經年的手機響了,“你先忙吧,我自己可以。”
看到是助理的電話,陸經年出了病房才接。
“老闆,最終查到了餐廳老闆身上,是他貪圖便宜買了變質的食物,那一天有很多人都食物中毒了,現在這家餐廳已經被查封,老闆剛被判刑。”
陸銘很狡猾,做事不會留下痕跡。陸經年當然不相信這只是一個巧合,只奈何他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