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面前突然就多了一隻手,白岑疑惑的轉過頭,對上展昭辰那雙黑黢黢的眸子。
她唇往下壓著,餘光掃到一旁的沈月歡臉上恨意洶湧的臉,目光兇狠的像是要把她盯出幾個血窟窿一般。
白岑無語的抽搐了下嘴角。
自己沒本事管好自己的未婚夫就把氣都撒在她這個事外人身上?
這屎盆子倒是扣的挺穩的。
白岑輕聲笑了笑,眼角掛上幾分輕嘲,還沒來得及說話,耳畔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男聲。
平靜的聲線微微壓低,聽不出什麼波瀾。
“閒事未免管的太多了。”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陸經年身上。
陸經年沒看其他人,只是淡淡掃了一眼白岑。
展昭辰沒想到陸經年會如此不給他情面,愣了一下,很快回過魂來,心裡雖然不爽,但到底是不敢得罪這位大主,只能將自己的怒火強壓下來。
他輕笑著,無所謂的攤了攤手:“我這不是看陸總忙於應酬,又見陸夫人被許多人敬酒,怕她會被灌醉,就想著幫她擋一擋。”
雖然是笑著說的,但是話語裡卻透露出是陸經年小肚心懷。
陸經年挑了挑眉,五官冷淡又矜貴,此時淡淡的看向展昭辰的時候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寒意。
“那你可真是個大好人,照你這麼說,誰被灌酒你就去幫忙擋,不怕傷身體?另外,既然是我的女人,就沒必要讓其他男人來為她抵達什麼,有我在,她就不需要任何男人。”陸經年淡淡說完,走到白岑身邊,牽過她的手,在眾人愕然的目光淡然離開。
沈月歡好半響才回過魂來,想到剛才展昭辰被陸經年噎的模樣,嫉妒、氣憤、不滿的情緒在心頭裡交織著。
她沒想到,以前那個殘疾人醜八怪竟然也有一天會搖身一變變成無數女人的夢中情人。
她跟別人聊天時,都會提起白岑跟陸經年的事情,大多都帶著羨慕。
白岑實在是好福氣,嫁了陸經年這麼好一個男人。
沈月歡聽到的話無疑都是這樣的。
陸經年把白岑帶出了宴會外,倆人來到花園裡,相互默言,卻也沒覺得尷尬。
白岑抬頭看著滿天的星斗,安靜的掛在如墨般黑的幕布上,散發著淡淡的光暈,微風淡淡的拂過,捲起了白岑的鬢髮,裙襬輕輕搖曳著。
她轉過頭,笑著看陸經年:“生氣了?”
“有什麼好生氣的。”陸經年沒看她,淡聲回答。
白岑看他這幅口是心非的模樣禁不住彎起了唇角。
真是死鴨子嘴硬。
不過這也是她意料之中的,要是陸經年說他生氣了,那這才是真正奇怪的事情。
“沒生氣就行,我還怕你誤會我跟他的關係。”白岑說完,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餘光她能看到身邊的男人臉色似乎更臭了些。
她眉眼彎彎笑了起來,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梨渦。
白岑耐心的哄著這個糾結的男人:“我跟他早就已經斷絕了來往,你也看到了,現在是他像個狗皮膏藥的貼著我,我也被他煩得要死。”
這句話像是把陸經年取悅到了,他臉上的表情也好看了些。
夜晚的風有些沁涼,兩人沒再外面繼續吹著西北風,站了會兒就回去了。
今晚的酒喝的太多了,白岑已經跑了廁所好幾趟了,洗手時,沈月歡也正好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走到她身旁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