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岑的眼睛有一瞬間清明,艱難坐了起來,由於這兩天她一直被注射肌肉軟化劑,所以這群人也沒有再綁她。
她伸出手,偷偷拿到了放在車上的一個針管後藏在了內衣處,然後趕忙又躺下,這一連串的動作後,讓白岑的額頭微微汗溼。
護士不一會回來了,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然後就又虐打了白岑好一會才離開,白岑一直都是緊閉著雙眼的。
等她走出去之後,白岑的眼睛瞬間睜開,眼裡的仇恨像烈火一樣熊熊燃燒!
陸經年這邊發現他找不到白岑了,他去醫院看到病房裡換了人,透過護士知道了白岑那天是被她媽媽來接走的。
他媽媽?陸經年眯了眯眼,史明蘭?
到了白家,史明蘭正在和她女兒說些什麼,就聽到傭人說姑爺好,她抬頭看過去,居然是陸經年?
立刻對他諂媚的笑著問候:“原來是經年啊,你……”
話都沒說完,就被打斷:“白岑呢?”
史明蘭眼裡有不自然一閃而過,她的女兒正打算和陸經年搭話,就看到他氣勢森冷的撇了她一眼,嚇的頓時不敢說話了。
史明蘭也被他的氣勢嚇到,結結巴巴的實話實說:“她現在在精神病院裡……”
“你說什麼?!”
陸經年瞪著抖如篩糠的史明蘭,離開前丟下一句:“如果她有什麼好歹,我讓你女兒來還!”
這邊的白岑今天依舊在被不停的折磨,這個護士今天接到指示,意思是讓弄殘她,正注射了藥物打算動手的時候,院長出現制止了她。
“你先出去吧,我有點話要問她。”
護士低頭稱是,收拾好東西出去了。
然後院長走上前看著白岑蒼白卻又不失明豔的臉,伸出手摩挲了一下她的臉頰,白岑皺著眉眼含厭惡,艱難的抬起手拍開他的手。
院長無所謂地笑了笑,從兜裡掏出兩管注射劑,一管鎮定,一管安眠。
“小美人,你既然已經要被放棄了,最後就再便宜便宜我吧,放心,你一會就睡著了。”
說罷就往她身體裡注射進去。
感覺身體開始漸漸麻痺,想要掙扎反抗,可實際上只是手指微微動了動,白岑絕望的閉了下眼睛,繼而又睜開,眼睛裡閃過不屈的光!
用盡全部力氣在院長轉身拿東西的時候從內衣裡取出藏好的針管,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著天花板,
正打算用力扎進自己大動脈的時候,房間的門被“砰”的一聲被開啟,白岑費力偏過頭。
陸經年目眥欲裂的看著床上被折騰的好像只剩下一口氣的白岑,至於那個已經嚇傻了的院長,他對著身後的手下吩咐道:“把他先給我關起來!”
白岑撥出一口氣,像是笑了一下:“你終於...來了。”
語氣委屈哽咽,還有後怕。
陸經年心痛的抱緊她,手有些顫抖:“對不起,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