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陸經年手上的傷,白岑就想起來那天的驚險一幕,至今心有餘悸。
畢竟昨天她生病是陸經年照顧她的,剛才也是她壓到他的胳膊,才會讓傷口滲血,所以白岑心裡很是愧疚,只是其中所摻雜的心疼,或許白岑自己也沒有發現。
“那天山崖邊我只是為了存活,並不是單獨為了救你,你不用覺得愧疚。”陸經年晶亮的眸子閃動,凝望著白岑,說著違心的話。
見白岑有危險,他當時是真的緊張了。
聽到陸經年的解釋,白岑心裡湧起莫名的失落感,但面上依舊淡淡的。
沒過多久,門外傳來了女傭的聲音。
“少爺,少奶奶,老太太叫你們下去吃飯呢。”
“好的,這就來。”白岑聽了,柔聲應和著。
陸經年也從床上爬起來,坐到了輪椅上。
“你先下去吧,我要先換衣服。”白岑說道。
“嗯。”陸經年冷聲回答,先行下樓。
兩人一前一後下了樓,陸奶奶和洛可都坐在餐桌旁。
“奶奶。”白岑親暱地喚了陸奶奶一聲,轉而淡淡地看了洛可一眼。
“岑丫頭,經年,快坐下吃飯吧。”陸奶奶和藹地說道。
白岑一向選擇無視洛可,陸經年也對洛可深惡痛絕,洛可自然也是不想見到他們的。
幾個人,將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表現得淋漓盡致。
氣氛一時間很是尷尬,陸奶奶看看陸經年和白岑,又看看洛可,張了張嘴,但是沒有說話。
四個人就這樣沉默著吃東西,誰也不理誰,主要是洛可在面前,所以白岑和陸經年都沒心情說話了。
就在此時,一個傭人的話打破了這安靜的氛圍。
“夫人,少爺,不好了,老劉死了。”傭人著急忙慌地跑過來,神色惶然,稟報道。
“怎麼回事?”陸奶奶一聽,血壓蹭地一下又竄了上來,有點暈。
白岑趕忙扶住,“奶奶,別找急,我去給您拿降壓藥。”
“你說,怎麼回事?”陸經年比較冷靜,瞟了洛可一眼,沉著地問傭人。
“今早和老劉一起幹活的人發現老劉不在,就去他的房間找他,敲門沒人應,以為是睡過頭了,結果推門一看,老劉已經躺在床上,沒了呼吸了。”傭人解釋道。
白岑拿來藥,伺候陸奶奶吃下了藥片,陸奶奶這才緩過來。
然而白岑剛坐下來,洛可就出言諷刺起來。
“喲,還真不愧是從監獄裡回來的啊,之前要害死經年,這沒幾天家裡就出了人命,”洛可說著,剜了旁邊的白岑一眼,用極刻薄的語氣說道:“說來也蹊蹺,那天在懸崖邊上,老劉剛指證了某人是推經年下山的兇手,今天這人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