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啟程回家。
機場,微風和煦,白岑看向對面的男人,沒有開口,挺直的脊背猶如優雅的天鵝,一如既往的美麗。
不經意間轉視,兩人四目相對,此刻,她眼底似乎只有他。
“我們以後能經常見面嗎?”
半晌,展昭辰心裡憋了很久的話,此刻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他悄悄攥緊了拳頭,剋制住了內心的激動,依舊淡然。
還會再見面嗎?
聞言,白岑笑了笑,她開口說道:“有機會的話,是可以,好了,我要先走了。”
她擺了擺手,就如同對著普通至極的朋友,沒有半分的奇特。
展昭辰苦笑了一聲,很快掩下了那點異常,沉聲開口:“好以後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儘管來找我……就當是我欠你的,不必有負擔。”
女人的眼睛微眯了起來,過了許久,薄唇才動了起來,“你不欠我什麼,不過,還是要謝謝你。”
還沒有等展昭辰再說話,白岑就拉著行李箱轉身,給了男人一個背影。
展昭辰看著女人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
他早就已經沒有資格去競爭她了,他早就應該知道的。
展昭辰在機場站了許久,天色黑了下來他才邁著酥麻的腿朝著外面走去。
白岑站在別墅,深吸了口氣,過了許久才緩緩上前,敲了敲門。
“夫人回來了。”開門的人看見是白岑,禮貌的點了點頭。
白岑沒有讓她聲張,肚子拉著行李箱上了樓,其中,她儘量放輕了腳步,發出的聲音,幾乎可以稱為低不可聞。
誰知道,才剛剛走到門口,裡面的傳來的交談聲便成功讓她的臉色黑了下來,她手一緊,卻也沒有立馬推開門,
“經年,你覺得你真的瞭解白岑嗎?這麼久不回來,在外面在做什麼……”
她話沒有說完,但其中隱藏的含義不言而喻,幾乎快要擺到明面上,即使隔著木門,依舊清晰地傳入她耳中。
白岑的臉色越發的難看,她是什麼人,不帶別人費心,只有心思齷齪的人,才會把別人也想成那個樣子,不是嗎?
她勾出一個冷笑,正準備推門而入,但在那一刻,她忽而鬼使神差的停了下來,急促跳動的心臟更快。
她,想要知道,陸經年到底會怎麼回答。
裡面,洛可還在繼續,“大週末的,你放下公司的事情都願意來陪她,可是她人都不見了,壓根沒有把我們家放在眼裡。”
陸經年處理著手裡的檔案,裸露在外的半張臉上露出了不耐煩,他低頭,一言不發,像是面對一團空氣。
洛可咬牙,就在她以為他不會回答時,男人驀地開了口,語氣沉沉,“她的事情,與你無關。”
陸經年的話瞬間讓洛可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經年,我這都是為了你好,她畢竟是進過監獄的人,跟普通人不一樣!”
男人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看向了眼前的女人,黝黑的眼底,深不可測。
“不一樣?”陸經年清冽的語氣傳入了洛可的耳朵裡面渾身一個冷顫。
不過,很快洛可便恢復了正常,頗為語重心長,“你想想一個從監獄裡面出來的女人,萬一……萬一想要家產,下手了可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