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岑被忽然灌上腦袋的水弄的有些狼狽,在她手掌觸及之處,是陸經年灼熱滾燙的胸口。
意識到這一點,她身體一激靈,猛地就想將自己的手從他的胸口抽出。
但是事與願違,她用了力道,陸經年握住她的手力道更重。
這下,她尷尬地撐在他的上方,眼神不斷亂瞟,臉上帶著些懵然和氣急敗壞。
要談論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力道,那白岑絕對是輸的,尤其是在這隻佯裝自己身體不行的狐狸面前,她更是失敗。
但是這個情況也很怪異,她撐不了多久,不然就是從水裡出來,不然就是倒在他的身上。
既然二者選其一,要她投懷送抱是不可能的,男人看樣子還沒把她戲弄個透徹,一時半會兒之間也不會想鬆開她,於是她咬咬牙,想著怎麼打破現在的氛圍。
隨後,她便說:“我跟你不過是合作關係,請你自重一點。”
陸經年聞言好像也沒有將這話聽進去的意思,反倒是手一收,在她的耳畔輕輕呵了一口氣,將她的耳根瞬間燃紅。
“你這句話,不知說了多少次,可見我有悔過之心?”她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由他微微帶著調笑的意味的話,也能知道,他此時此刻臉上的愉悅有多欠揍。
“是你跟我約法三章,現在你卻反悔了!”她說。
“我跟你約什麼了?”他好笑地說。
此時白岑才如受到當頭棒喝,身體僵了一僵。
對,他說他會為她拔出心頭之患,反之,她也要做他的利刃,各取所需,互相幫助。
除此之外,並沒有對於他們二人關係有過多的贅述。
也沒有說兩個人就當個掛名夫妻。
照這麼說來,他們確實什麼都沒有說。
所以並不是陸經年耍賴反悔不自重?
當她開始算計起自己得失的時候,陸經年那張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唇又輕啟,依舊是那抹邪肆不羈的語調,說道:“無論什麼關係,事到如今,該打破的都打破了,反正我不介意發展新的關係,例如坐實夫妻關係。”
“你!”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旋即抬頭對上了陸經年含笑的雙眸。
那雙鳳眸微微上挑,笑的時候,簡直萬物失色,不過此時他並非照以往那樣的輕佻笑意,有些自得,還摻雜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二人乍一對視,她有些愣住,身體不禁放軟了下來,她感覺自己的視線被禁錮在了他的視線中,而耳朵此時聽不到外界聲音了,耳畔邊響動的都是自己的心跳聲。
咚——咚——
一下又一下,竟有越來越強烈的趨勢。
她像是被他的雙眼吸引住,不禁伸手,將陸經年臉上的面具摘除。
此時也竟一反常態,竟是像被他默許一般,面具底下,那張驚心動魄,俊美無儔的臉像是被揭開了簾幕,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了她的眼前。
從前他還是陸商言身份的時候,她從來不多看他,一來,他的用著她小叔子的名義做這種調戲之事,她覺得他空有皮囊行為乖戾又輕浮,也十分不喜他這般做,便不大注意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