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顧著他的腿上,便沒見到他探究的目光,只是徑自坐在一旁幫他敷上熱毛巾,用手法按摩了起來。
直到他的雙腿不再是緊繃的狀態,有些舒緩了起來,她才有些開心地對上陸經年的臉,說道:“是不是現在好多了?”
陸經年的臉距離她很近,她想起了自己的夢,想看看這個面具底下的他是否真是猙獰受傷的樣子。
直到她回神,她才發現,陸經年一直在看著她。
她臉上不由得一陣赧熱,這才恍惚察覺自己以著十分親暱的姿勢幫他按摩。
她臉上閃過一絲的慌張,站了起來。
這個時候陸經年才收回了視線,輕咳了一聲,輕輕說道:“我好多了,勞煩。”
兩個人又是各自無話,白岑見他確實舒緩很多,才重新回了沙發繼續睡覺。
直到翌日,陸經年已經在司機的攙扶下上了車,司機正準備出發,卻被陸經年叫停。
他有些疑惑地轉頭看向自家的老闆。
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今天的老闆似乎脾氣格外的溫沉,從窗戶看向外頭,一向沉默,但好像氣場沉穩了下來。
陸經年目光放遠,雙手交叉放在腿上,淡淡說:“還有一個人。”
等了將近十分鐘,這個時候,才看到一個身穿西服,身材窈窕有致的女人走到外頭來。
陸經年調下了車窗,低低吩咐了一聲:“進來。”
這個時候,白岑有些意外地指了指自己,“我?”
好像覺得陸經年根本就不在跟自己說一樣。
果然這個時候,陸經年沉下了臉看著她。
白岑搖了搖頭,“沒事,你走你的,我搭公交車就好了。”
“上來。”他命令般說,聲音已經透露出濃濃的不悅。
迫於惡勢力,白岑十分忐忑地上了他的豪車。
直到了公司,陸經年也沒跟她說上一句,甚至連眼神都沒有交匯。
他將白岑交到一名高階運營主管手上,自己便乾脆果斷地進了總裁室,之後,白岑連他的頭都不曾看見一眼。
“記得了沒有啊,我看你這麼木訥也不記筆記,一會兒下去買咖啡,怕是買不到我們稱心的,我可不會算錢給你。”這名高階運營主管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對面前這個長得還算好的女人十分的不屑。
白岑今天一早上幫著又是端茶送水,又是打掃衛生,到現在快要吃中飯了,他們又臨時想起要喝咖啡,便使喚著白岑到樓下去買咖啡,一個說要拿鐵加奶三分甜,一個說要藍山不加糖加奶泡,還有七七八八琳琅滿目,總之各人點不同的。
之後還提出要求說某人只喝這家店的,另一個只個另一家的,要她分別跑去買。
而當高階運營主管說完了以後,其餘的人才紛紛轉回了頭各自工作,像是同時密謀好了什麼一般。
“我全記住了。”白岑有些不悅地擰了擰眉,對高階運營主管說道。
“好,那你快去吧。”反正該提醒的也提醒白岑了,到時候買不對做不好,他們就一起看著她出醜就好了。
於是主管頭一甩便回了自己的位置工作去了。
白岑則最終還是拿了工卡到樓下去買格式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