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岑知道自己就這麼被插進來,肯定會受到一些人的不滿,所以被人刁難也是在所難免的被高層安排做雜活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但是她沒有想到,她會被安排做雜活一坐就做了好幾天,而那個安排她做這個事的高管自從將她安排了之後,白岑就再也沒有看到過他,更別說讓他重新給自己安排任務了。
沒有任務交給她,白岑也不敢停下手頭的事,否則就是翫忽職守。
這樣一來,其他員工看著她的眼神倒是和幾天前不一樣了。
如果說幾天前這些員工看她的眼神是嫉妒的話,那現在就是幸災樂禍和不屑。
一個被高層刁難只能做雜活的人,就算是被插進來的又能怎麼樣?不還是上不了檯面翻不了身?
也不知道是誰帶頭,公司裡面在背後對著白岑嘀嘀咕咕的聲音漸漸多了起來。
白岑自知這些流言蜚語是解釋不清楚的,所以也就沒說什麼,只是安安心心的做著自己手上的事。
當然就是她的不過問,員工們的熱情不但沒有消散,流言反而越來越多起來,就差沒有直接當著她面對她惡言惡語了。
而此時造成這一切的主謀此刻卻正在公司頂層的辦公室彙報著她這幾日的行為。
主管用幾句話簡潔的概括了白岑這幾日以來在公司裡的所作所為。
“所以……”陸經年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主管的錯覺,他好像看到他的眼神有點冷,“你是說,她這幾天都只是在給別人端茶倒水打掃衛生,根本就什麼正事都沒做?”
主管壓下心裡的那點怪異的感覺,連忙點頭哈腰的說道:“對對對,您給她一個這麼寶貴的機會,讓她進公司來工作,她竟然只是幹些保潔員的事,真是目光短淺,果然女人就是女人,頭髮長見識短,怎麼樣也不可能成氣候。”
“是嗎?”陸經年的目光更冷了,主管不禁打了個寒顫,只覺得周圍有股涼風從他身後呼嘯而過,房間裡面的氣壓有點低。
就在主管覺得自己要被冷死的時候,陸經年總算收回了目光,也不再說話,只是看著手裡的報表,一頁一頁的翻著。
沒有陸經年的命令,主管也不知道他現在該不該出去,完全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站在原地,低頭等著他開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在主管看來是挺久的了,誰都不會知道他現在正在經歷什麼,眼前這位小祖宗雖然不說話,但是卻一直在釋放著低氣壓,待在這裡簡直就是如芒在背、十分難熬。
陸經年總算是開口了:“去給我泡杯咖啡。”
主管微微一愣,隨後連忙點頭哈腰口中說是退了下去,一出去他就鬆了口氣,伸手摸了一把額頭,才發現他已經不知不覺間留了一頭的冷汗了。
主管邁著步子去了茶水間。
還只是走到門口,都還沒有直接進去,一陣不怎麼和諧的聲音便從裡面傳了出來。
他看著腦袋看了一眼,發現是幾個女員工正聚在一起說這什麼,聊天的聲音很大,完全不怕別人聽到自己在說些什麼。
他們都不在意會怕被別人聽到,主管又怎會在意自己在這裡偷聽。
“要我說,新來的那個就是活該!抱上了大腿又怎麼樣?被強行插進來的怎麼樣?不還是被那個主管給管著?你看她的職位高嗎?高!有屁用?不還是光在幹那些端茶倒水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