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願意做誘餌,臣罪該萬死,不敢苟活。但是,臣的妻子孩兒何其無辜,求陛下,能放她們一馬。”櫆木此時已經不敢奢望自己能夠活著了。
做誘餌啊,這樣的事情他櫆木可也沒少讓別人做。這做誘餌的人死了,那是在正常不過了,再搭上其的家人妻子也算是常態。可櫆木不想要自己死了之後再搭上自己的兒子呀。
能夠有能力阻止的,恐怕也只有這位陛下了,所以他一邊靠山的呼喊著,一邊毫不留情地把頭往地面撞下去,一下,兩下。
很快頭皮撞出了鮮血,腦門子,血肉模糊,但是櫆木卻不敢絲毫的停下自己的動作。
劇烈的疼痛從腦門子傳來,不斷的撞擊使得腦袋有點腦震盪,出現了昏昏沉沉的感覺,就在櫆木快要支撐不下去的時候。
“陛下說的,你安心去吧,妻兒可以饒他性命。”安孛幽魂一般聲音突然從暗處傳來。卻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櫆木大喜,顧不上頭上的疼痛,又在磕了三個響頭。一邊磕還一邊大聲的呼喊:
“謝陛下,臣愧對陛下,來世必定當牛做馬,再為陛下效命。”
聽李瞻基放過了自己的家人,櫆木算是安心了。喊了一句,再一次表明自己的忠心。希望可以以此挽回自己的性命之後,毅然地站起身來往外走去。
一晚上的時間,櫆木帶著一臉的鮮血,提著一把刀,單槍匹馬的,拜訪了他曾經懷疑過的十多家人。殺人是肯定有殺人的,不過所殺的也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人物奴僕而已,這些家大業大的世家而言,死這麼一兩個人可以說是沒有任何影響的。但是同時櫆木也都在他們面前放了狠話,表明要是明天他們不把人送回來,他就帶人來踏平這個府邸。
這是什麼?
這就是陽謀!
你們要不就跳出來,要不就丟出一個替罪羔羊來給我殺。要不然明天櫆木絕對會帶人踏平這些世家。
同時這也是一個警告。
告訴這些暗中動手腳的人,李燮你們不能動。要不然不就是換人嗎?老子有的是人命把你們給填了。
這是李瞻基的警告,但對於櫆木來說,這一系列的舉動無疑是作死的行為。人家本來就已經盯上你了,並且,千真萬確的在你身邊安插了人手。
更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個安插的人手隨時可以要了你的性命,從那一隻插在枕頭旁邊的箭只就可以看得出來。可你還好死不死的,大晚上的跑到人家家裡面去拿。
這不是作死是什麼?
所以櫆木在把所有懷疑的人的家裡面都走了一遍之後。回到家裡,匆匆的用水擦了一遍身體,就躺在了床上。
躺在床上的他那是眼睛都不敢閉一下,生怕眨一下眼睛的時間,自己的命就沒了,更是把刀隨時的抓在了手裡,五指用力的緊握著刀柄,以至於把手指握的缺血發白。
漆黑的房間讓他的恐懼感在加深了一份,可是在他自己面對這一份恐懼的時候,他不敢大聲的呼喊,甚至就連呼吸聲都被他控制在一定的頻率之內,生怕別人察覺。他還沒有睡著。
曾經上過戰場的男人,是在生死邊緣走了好幾個來回的。可是此時的櫆木感覺這麼靜靜的等待死亡比在戰場上衝鋒還要恐怖十倍百倍。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紙糊的窗戶外面,透過一絲亮光進來的時候,櫆木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今天是不不用死了。
心裡面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想起自己以後恐怕都得這樣子過日子,櫆木就對未來充滿了恐懼。
“如果以後都要這個樣子的話,還不如死了算了。”櫆木帶著三分慶幸,三分放鬆,四分恐懼的語氣在心頭感嘆,但在這個念頭剛落。一個黑點在眼前快速放大,速度快的讓他根本做不出任何的反應,然後就是無邊的黑暗……
殺死櫆木的,是一個身手不凡是黑衣人,殺櫆木所用的是箭,但卻不是用弓射出的,而是完全靠手丟出去的。
這人在這一技巧上也算是登峰造極了,只見他以不錯的輕功來到櫆木的屋頂,輕輕拿來瓦片,然後將箭往裡一丟,看都不用看一眼,轉身就離開了。
這人技巧熟練,對這櫆木的府邸也是瞭如指掌,可惜修為還是差了一點。以至於他並沒有發現在他離開後,一點黑影也隨著他離開。
兩者相差不過十多米,在屋頂踴躍之間,那人盡然一點都沒有察覺身後的異常。
就這樣一人前一人後,先後離開櫆木的將軍府,然後這人又去陳府,林府,等近十個府邸走了一圈。
這些人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昨晚櫆木都曾去過。
做完這些,這人才安心去了黃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