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櫆木,我的左將軍。你可真是好哇!你可以給我說一說你什麼時候投靠了世家的嗎?”
櫆木是在戰場上立過功的,而且自從跟隨在李瞻基的身邊以來,為他做過不少的事情,可以說是很得他的心意的一個得力助手。與那些比較少見面,或者說根本就不認識的藏鋒不同。
櫆木是常年待在明面上的,是經常見的到面的,人孰能無情啊,哪怕是一位帝王也做不到完全無視手底下常年陪伴在身邊的人。
所以對於藏鋒的人,雖然也給李瞻基做了很多的事情,而且功勞還不小,但是因為不曾見過,所以那些人對他來說只是一個符號,只是一個工具,李瞻基可以隨口的把他們給處置了。
當然了也會心痛,但是這些心痛針對的不是個人的感情,而是自己所付出的努力付之東流的遺憾。
與之對比,櫆木就有所不同了,畢竟是經常見面的人。李瞻基也是下定了決心要處置他的,但是卻希望能夠給一個明明白白的處置。
這裡也就可以看出來,時常在領導面前晃悠那麼一兩下,在關鍵的時候其實也是非常有作用的。
“臣冤枉,臣從來不曾投靠世家呀。”櫆木聽到李瞻基這話問的,眼睛都被嚇得直了,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自己這位皇帝是多麼的痛恨世家的。所以這樣的一個鍋,他真的是背不起來,也不敢去背。
“沒有?那你倒是說說,為什麼會去曹家抓人吶?你明明知道這人是我指定了的。你這是想要幹什麼?打壓我嗎?”
李瞻基問話一句接著一句,帶著讓人不可質疑的壓力,對著他就問。櫆木面對李瞻基給的壓力,細汗噌噌的就往外冒。
“臣死罪,但臣的不曾投靠世家。會對曹家出手,實在是臣的人被人抓了去,以此來威脅,臣不得不從啊。”
櫆木重重的把頭磕了下去,他知道這個時候他只能夠如實相告。只要不背上和世家勾結的名義,櫆木覺得自己最起碼還能夠保留一條性命。
“好一個受人威脅呀!就是被你安置在胡家衚衕的那個女人?看來你對她的情誼比對朕的忠心要重的多呀。”
李瞻基感嘆了一句,但是這一句感嘆卻再次把櫆木嚇出了一生和冷汗。櫆木還以為自己把事情做的很隱秘,把那個女人藏在了少有人住的胡家衚衕。
這麼些年了,沒有任何人用這件事情來攻擊自己。櫆木還以為是從來沒有人察覺,卻不想是因為李瞻基根本不想追究這件事情。
那一個女人的身份並不同尋常,當年,李瞻基還是太子還沒有登基。恰逢珍妃生育李瞻基又剛剛好在那一天受封。
原本是雙喜臨門的大喜事,可是卻不想先皇的兒子不甘心,只做區區一個王爺,悍然發動了兵變。
一個王爺手中能有多少的兵權?李瞻基當時又已經成為了太子,手上又有了一點實權,很快就把他們給鎮壓了下去。
但是,他這個太子和那些皇子之間的鬥爭被哪些世家給看在了眼裡。這樣的好事情,他們能夠不插上一腳?
於是乎,世家的人也組織了一個隊伍,直接就進攻了李瞻基的太子東宮。於是乎就出現李瞻基是在哪一天登基的,李燮是在哪一天出生的,珍妃也就是在那一天喪命的。
當時的李瞻基真的是恨透了這一夥人,當即就派兵,把那些王府的人給屠了個乾淨。櫆木當時就是受了命令前往的。
可千不該萬不該看上了一個王爺的女人,櫆木覺得反正也是要殺的,那不如先樂呵樂呵。那女人也不簡單,那功夫了得。讓櫆木那是欲罷不能,沉迷其中。
小心思作祟,覺得諾大一個王府少一個屍體沒什麼,所以把她偷偷的給接了出來,安排進了胡家衚衕。
在李瞻基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已經兩個月過去了。李瞻基原本是想要直接把那個女人給處死的,可想著櫆木也是為自己立下過功勞的。
把大部分參與的人屠了個乾淨之後,李瞻基心頭的怒火也出了一部分了,戾氣不那麼重了之後,慈悲之心自然也隨之而來。
又再加上派人去打探訊息的時候,帶回來的訊息是那個女人竟然有了身孕。櫆木當時才明媒正娶了一個姑娘一年的時間,一年的時間吶,那就是12個月,他家的那個妻子肚子始終未曾見動靜。
這外面養著個小情人,兩個月的時間肚子就大了。知道應該說是可笑,還是應該說是可悲。
不管怎麼說,這個大著肚子的女人一下子就讓李瞻基想到了珍妃。這樣子,李瞻基就更加下不去手了。所以也就沒有再針對這個事情,算是默許了留下了那個女人。
“臣死罪!”櫆木頭都不敢抬起來,嗡嗡的大喊了這麼一句。要是早知道這女人的事情已經被皇帝知道,櫆木絕對不會走到現在的地步。
老夫老妻了,七年之癢已過,他對那個女人還剩下多少的感情呢?孩子的母親算是半個親人?那這個親情又能有多少呢?
櫆木自己恐怕都不太清楚,反正可以明確的一點就是,近些年來,他去胡家衚衕的時間是越來越少了。
“既然知道自己該死了,那就安安心心的做一回誘餌吧。”李瞻基冷冷的說了這麼一句,就不再理會櫆木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