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老鴇走進屋裡,笑著對馮思恭說:“各位公子,下面是楚楚姑娘和玉簫姑娘鬥琴的時間,幾位公子要不要押個賭注?”
老包的話讓本來就興奮的馮思恭更加亢奮了,連忙道:“當然押,必須押啊。”
“那馮公子還是押楚楚姑娘嗎?”老鴇接著問到。
“必須的,必須支援我們家楚楚,”馮思恭很顯然是老主顧了,從懷裡掏出一些銀子,看著不太多,又掏出一張銀票,全部給了老鴇,道:“全部押楚楚。”
老鴇開心地接過銀子,又對二皇子和林昭揚道:“這兩位公子呢?”
二皇子明顯也參與過這種壓住,也從懷裡掏出一些銀子,道:“我也押楚楚。”
林昭揚不壓,老鴇笑著把目光轉移到田致雨身上。
“致雨,楚楚和玉簫姑娘是醉仙樓兩位當家花旦,都是古箏名家,每晚兩位都會同時登臺獻藝,每人分別彈奏一曲,所有觀眾都能下注,哪位姑娘贏了,賭她贏的觀眾也會贏不少銀子呢,光聽沒什麼意思,致雨你也下點注,”馮思恭笑道。
“那怎麼評判哪位姑娘贏呢?”田致雨好奇道。
馮思恭指著坐在一樓雅間的人道:“那裡有三位裁判,負責判定勝負,他們說了算,也不必多下,押個幾十兩銀子開心一下。”
幾十兩銀子已經是普通人家幾年的收入了,在馮思恭眼裡卻是小賭一下,難怪老鴇笑得這麼開心。
田致雨看馮思恭這麼熱情,也不好意思不押,他看馮思恭和二皇子都是押了大幾十兩,不好超過他們,便從懷裡拿出了五十兩,交給老鴇。
“這位公子也是押楚楚姑娘嗎?”老鴇連忙接過銀票,開心道。
田致雨看看身邊的柳鶯兒,笑道:“我不大懂,讓鶯兒姑娘決定吧。”
正在聽他們說話的柳鶯兒一下子傻眼了,五十兩銀子對她來說已經是天價了,她可沒膽量幫著田致雨做這個決定。
田致雨看她一臉的誠惶誠恐,安慰她道:“沒事兒,你就隨便說一個,輸贏都沒關係的。”
老鴇也道:“鶯兒姑娘好福氣,遇到這樣隨和的公子,你便幫公子做個決定吧。”
柳鶯兒看所有人都望向自己,心裡直打鼓,想了想道:“既然兩位公子都押了楚楚姐姐,那我幫田公子押玉簫姐姐吧。”
“好嘞,那就幫田公子押玉簫了,”老鴇把銀子一併揣進懷裡,又給幾人羅嗦了幾句,轉身去別的房間了。
幾十兩銀子在馮思恭和二皇子眼裡不過九牛一毛,輸贏根本不在意,下完注便接著喝酒取樂,而田致雨看柳鶯兒依舊緊張兮兮的,便握住她的手道:“沒事兒的,說不定玉簫姑娘能贏呢。”
柳鶯兒低聲道:“鶯兒覺得玉簫姐姐的古箏彈得更好,只是平日裡公子老爺們更喜歡楚楚姐姐,所以往日大都是楚楚姐姐贏,所以鶯兒還是有些擔心。”
田致雨怕怕她的手道:“沒關係,誰輸誰贏都無所謂,你再唱一首小曲兒吧。”
不一會兒下面的喧囂慢慢停息,田致雨朝著下面看去,看到兩個侍女抱著兩張古箏上臺,擺放在臺子上,她們下去之後,又上來兩位花枝招展的姑娘,一位似弱柳扶風楚楚可人,一位如盛夏荷花亭亭玉立。
兩位姑娘給觀眾道了個萬福,頓時臺下想起了熱烈的起鬨聲。
田致雨悄悄問了問柳鶯兒,知道了楚楚可憐的是楚楚姑娘,亭亭玉立的是玉簫姑娘。
兩位姑娘都輕盈盈地坐下,等著下面安靜了下來,同時開始了彈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