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只是給客人彈琴唱歌,而不用陪著喝酒聊天。
幾個小姑娘分別說了姓名年齡籍貫,她們歲數都在十三四歲左右,籍貫天南海北哪裡都有,說完之後都低著頭,不敢看任何人。
“幾位公子,看上哪位姑娘就點吧,只求您幾位高抬貴手,她們都還沒有完全出師,各位多擔待啊,”老鴇又低聲下氣地懇求道。
馮思恭直接沒理財他,笑著對二皇子道:“你先選。”
二皇子自幼長於深宮,不像馮思恭早早就混跡於青樓,他對於這種事兒,是到了太原之後,跟著晉王世子才慢慢體會到其中的樂趣,這次到了江南遇到了馮思恭,更如酒逢知己,每天跟著他燈紅酒綠。
他也不客氣,仔細地打量了一遍這些小姑娘,最後選了其中最妖嬈的一個。
馮思恭又讓林昭揚選,這個林昭揚,別看平日裡沉默寡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從,此時卻也毫不客氣,點了另外一個眼角帶媚的小姑娘。
“致雨,你先來?”馮思恭對著田致雨說道。
田致雨馬上道:“你先,你先,不用管我。”
馮思恭便不客氣,他早就看中了其中那個身段最好的姑娘,心裡一直害怕二皇子和林昭揚選了,好在他們喜好並不相同,把那個姑娘留下了。
還剩下最後一個可憐楚楚的丫頭,不待老鴇發話,自動蓮步輕移,走到田致雨身邊坐下。
馮思恭又吩咐老鴇上一臺絲竹班子,然後便開始一邊喝酒一邊跟二皇子聊天,期間手一刻也不閒著,在那小姑娘身上一頓摸索。
田致雨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小姑娘,內心那個罪惡啊。本來覺得暖月不過十七歲,自己佔她便宜已經夠邪惡了,而現在身邊這個小姑娘才十四歲,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是小女孩兒。
他記得她說自己叫流鶯兒還是柳鶯兒,出生在平安道,此刻她坐在田致雨身邊,顯得有些侷促。
而二皇子那邊的三位姑娘,面對三個男人的上下求索,從剛開始的不適應,也慢慢開始軟語相迎,可能她們還沒有學會怎麼伺候男人,只是在這個環境里耳濡目染,潛移默化之下已經懂得了怎樣吸引男人,最大限度的勾起男人的興趣。
“你是叫流鶯兒,還是柳鶯兒?”田致雨看自己身邊的姑娘一直沒說話,為了打破這種尷尬,他先開口了。
小姑娘俏生生的低聲道:“奴家叫柳鶯兒,柳樹的柳,”接著抬頭看了田致雨一眼,好像鼓起了很大勇氣,道:“那公子你呢?你叫什麼?”
“我叫田致雨,”田致雨笑道。
“哦,田公子你好,鶯兒很多事兒都還不懂,還望公子見諒,”小姑娘雖然鼓起勇氣說話了,話語之間還是帶著顫抖,一雙手也不知道該放在哪裡好。
“無妨,你只管坐在這就好,”田致雨本就沒打算動她,只是自顧自地喝酒,可是也不想她一直這樣無所適從,乾脆調侃道:“你的名字好啊,西湖有個柳浪聞鶯,杜工部又有詩說‘流連戲蝶時時舞,自在嬌鶯恰恰啼’,你的聲音跟黃鶯的聲音一樣好聽。”
柳鶯兒見他平易近人,完全沒有另外三個男人那樣放浪形骸的行為,慢慢也不再拘謹,跟田致雨輕聲說笑著。
“田公子,要不奴家給你唱首小曲兒吧,”柳鶯兒道。
“那好啊,唱罷,”田致雨說完突然感覺尿急,便對小姑娘說:“你稍微等我一下,我上個廁所。”
柳鶯兒點點頭,看著他起身,這時田致雨腰間的那塊玉佩本來被衣服遮掩,當他站起來之後玉佩從衣物裡滑出來,自然的垂落,而小姑娘看到這個玉佩,登時臉色大變。
田致雨沒有注意到她的表情,等他回來,又坐在柳鶯兒身邊,笑著說道:“那你唱罷。”
柳鶯兒表情有些不自然,不過還是低聲給田致雨唱了小曲兒,一曲唱完,田致雨不住地表揚她,雖然距離蘇憶瑾還有不小的差距,對於一個這麼小的姑娘來說,也是不容易了。
這時候大廳裡也是熱鬧非凡,馮思恭聽得下面人聲鼎沸,也開啟了窗子,看著下面各種表演,邊喝著酒邊跟著下面起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