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太爺深深一揖,“國公爺,葉某剛才所說絕無虛言,二媳婦嫁入我葉府十四年,葉某是著著實實將她當做嫡親的女兒看的”。
“這將庶子記入名下之事,葉某固然有私心,卻也是為二媳婦和靈姐兒、五丫頭著想的,如果二媳婦有半分不願,葉某絕不會勉強!”
葉老太爺這番話說的情真意切,十分誠懇,他何止是將支氏當嫡親的女兒,他對他嫡親的女兒也沒對支氏這般上心,說他恨不得將支氏當老孃供著也差不了多少。
支國公擺手,“此事容不得她任性,就這麼定了”。
說著,目光便落到了陶氏身上,“這位便是府上的長媳吧?她父親是刑部的右侍郎陶興林吧?”
“正是”。
支國公笑了笑,“刑部的人向來體察入微,令媳倒也算是家學淵源”。
葉老太爺冷汗頓時就出來了,家學淵源的體察入微?這是在說他的保密工作做的不好,竟在妥善告知支氏前,讓旁人得知了訊息煽風點火!
陶氏面色發白,嘴唇抖了抖,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葉老太爺暗罵,連線支國公話的膽子都沒有,就大刺刺的去欺負人家的女兒外孫女!
早知道陶氏是這副德行,他當初怎麼也不會就因為她的出身,答應了這門婚事!
老大和老二都是探花出身,老大還年長几歲,如今卻不如老二一半,多半就是這個蠢婦拖累的!
支國公說完,不再看陶氏,“我來就是瞧瞧她們,見她們安好也就放心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讓她們婦孺在一起好好敘敘話”。
葉老太爺連忙挽留,支國公擺手,葉老太爺知道挽留不住,忙招呼還直挺挺跪著的葉守義一起去送支國公。
支國公、葉老太爺和葉守義一走,舒氏便冷冷道,“靈姐兒,還不快送你祖母和大伯母出去,你母親是晚輩,可擔待不起她們親自過來!”
這是毫不留情面的趕她們走了!
龐氏和陶氏氣紅了眼,卻根本不敢發作,只得訕訕說了兩句場面話,走了。
她們一走,阮氏也尷尬道,“我還有些事,晚些再來瞧二嫂和五丫頭”。
舒氏上前挽住她胳膊,嘆道,“昨兒的事,我和母親心中都有數,難為你一直偏幫著我們家姑奶奶,今兒不便,日後定然設宴好生謝謝三太太的”。
阮氏受寵若驚,忙道不敢,又客套了幾句,告辭去了。
舒氏這才得著機會問道,“阿殊,你沒事吧?”
葉青殊搖頭,又道,“支嬤嬤不放心,一早就去棲霞寺請大師來葉府替我安神鎮魂”。
舒氏就嘆了口氣,“這麼大的事,你也不知道遣人去支國公府報個信,不是支嬤嬤還算知道輕重,特意去支國公府報信,你是不是還打算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