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伸手指向王座上的大公爵,臉上是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
“而你們一個月給我幾個子兒?我遇到了那位大人,又有什麼能拿出手的禮物送給人家?連像樣點兒的禮物都拿不出來,那豈不是無禮至極?還談何去攀交情?不惹怒人家已經是萬幸了。”
被自己的二兒子這樣指著,大公爵一時間有些發懵。
因為他實在是有些沒反應過來,這個羅伊出去了一年多怎麼會變成這大膽了。
而一旁被質問的勞爾大長老更是呆在了當場,他更是萬萬沒想到這個廢物傢伙居然敢當眾質問自己,並且絲毫沒有半點客氣。
他這嘴裡像連環炮一般,每個字都正中要害,讓自己一時間根本想不出來什麼對應之詞。
“你…你……”
大長老一時語塞,嘴也結巴了起來。
“你什麼你!我問你,若是公爵大人給你一粒大米,卻要你種出一萬斤花生,你能做到嗎?”
李燕北一瞪眼,絲毫不給勞爾開口的機會。
“光讓驢拉磨不給驢吃食,驢子沒幹完活,就要殺了驢子吃肉,最後還美其名曰罪有應得!我呸!”
狠狠的向地上啐了一口痰,李燕北將手指一揮,一下子將所有的長老都包括在內了。
“你、你、你、你、你、你......”
“你們還講不講道理!”
眾人呆立當場,全都被眼前這一幕給驚呆了。
被李燕北罵的啞口無言,他們卻一時間都想不出什麼反駁之詞。
照李燕北的說法來看,他並無大錯。可是事情已經僵到這裡了,怎麼能讓他巧言舌辯的矇混過關呢?
“道理?”
一聲冷冰冰的聲音傳來,索拉卡率先反應過來,隨後上前一步擋在了大長老的身前。
“您要講道理,那我就跟您好好講講道理!”
眼神陰鷙,面容冰冷。
身後有勞爾大長老撐腰,他現在絲毫不再顧及那邊一直端坐在王座上的公爵大人了。
“您說您拿不出像樣的禮物去結交醫尊大人,可是醫尊大人駕臨布蘭德的時候您在哪裡?”
冷嗤了一聲,索拉卡眼中盡是滿滿的不屑。
“早在瘟疫出現的時候,您便銷聲匿跡的躲藏起來了。”
轉過身索拉卡攤開雙手面向眾位長老,繼續說道,
“眾位長老大人試想一下,我們的男爵大人在醫尊大人來臨之前便已抱頭鼠竄了,就算給他一座金山,他又怎麼可能攀上醫尊大人的交情?”
此言一出,一石激起千層浪。
眾人聽聞此言恍然大悟,他們好似忽然回想起了被李燕北巧言隱藏起來的矛盾之端。
“不錯啊,有道理,羅伊一開始就躲起來了,怎麼能結交的到醫尊大人呢?”
“就是就是,這個廢物傢伙分明就是避重就輕,把咱們誤導到一旁,然後減輕自己的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