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個廢物每次見到自己都會戰戰兢兢畢恭畢敬,嚇得恨不得找個地縫縮排去。可是今天他居然公然調笑自己,還是在這莊嚴肅穆的長老院中。
他很想爆發,但是卻知道現在絕不是發怒的時候。
因為現在他若是一發怒,沒準會讓後面的事情產生什麼變故。
“哼!”
只見勞爾強壓住心頭的怒火,口中淡淡的說道,
“這個規矩倒是沒有,只是我覺得此情此景羅伊男爵還能笑出口,還真是沒心沒肺到家了啊。”
聽聞此言,李燕北微微一愣。
他剛要開口回懟,卻只聽一個深沉且極負磁性的聲音傳了過來。
“大長老,這裡是長老院,不是您家的後院,還請您說話之時顧忌一下自己的身份。”
在這弗拉的基米爾家族中,李燕北難得聽到有人為自己發聲。他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大公爵面色如常不露喜怒。
李燕北微微欠身,對著大公爵點了點頭。而大公爵移開目光,似乎是不願直面於他。
“呵呵。”
勞爾大長老不怒反笑。
“公爵大人教訓的是,這裡是長老院,既不是我家的後花園,也不是誰家父慈子孝的餐桌,老子千里接兒子的戲碼在家唱唱也就行了,可千萬別弄到這麼嚴肅的場合上來。”
話中有話,大公爵面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自前日親自接回李燕北之後,家族中竊竊私語之聲就不少。
誰也沒料到大公爵居然親自出馬去接羅伊這個廢物,也都沒有想到原來大公爵是這麼在乎親情的人。
其實天下之間有那個父親不愛自己的孩子?只是羅伊表現的太過令人失望,所以大家都在臆想中揣測大公爵的真正想法。
所有人都認為,大公爵也不喜歡羅伊,但是眼前的事實卻狠狠的打了他們一個巴掌。
“哼。”
公爵大人聽聞此言,輕輕地哼了一聲。
“大長老此言甚是,做人確實應該光明正大,弄鎖魂拷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以利私情,確實是有失身份。”
“以利私情?”
大長老冷冷的笑了笑。
“我不認對犯人使用一些手段有什麼不妥,況且鎖魂拷也只是保證萬無一失而已。”
“萬無一失麼?”
弗拉德基米爾公爵也同樣露出了冷冷的笑容。
“可是對一名帝國的男爵使用這種手段,好像是不合規矩了吧!”
“男爵?”
大長老嗤笑了一聲。
“您認為今天過後,咱們弗拉德基米爾公國的羅伊男爵還會存在麼?”
嘲諷般的搖了搖頭,大長老繼續說道,
“算算日子,魔皇大人的諭旨今日便會到,恐怕咱們公國以後只會有您的羅伊二世子,再不會有什麼羅伊男爵了。”
聽聞此言,大公爵雙目微微一眯。
那眼中射出的精芒帶著殺氣,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射向了勞爾大長老。
兩人針鋒相對的話語,讓長老院大廳的氣氛驟然緊張了起來。
眾人都識趣的閉上了嘴巴,眼睜睜的看著兩人之間的交鋒。
可是聽到了勞爾大長老的話,李燕北卻忽然一愣。
他眨了眨眼,一臉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