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船時寧永達出了三千兩,我給她們一千兩。”
“那麼多?”女人立刻急了:“你都沒給過我這麼多銀子!你……你欺負我!寧家欺負我,你也……你也欺負我!”
“好了好了,我吞了寧家的那兩千兩到時候還不都花在你身上……”男人壞笑著哄起來,然而話音未落,忽然傳來敲門聲!
男人嚇了一跳,好不容易起來的藥效瞬間就沒了,女人也驚得臉色慘白慘白的,瞪著一雙眼睛驚恐地看著門外。
杜姨娘嚇得不敢作聲,苗老三有些氣憤地斥道:“誰……誰啊?不是交代你們誰都不準打擾了嗎?怎麼還這麼沒規矩?”
就在這時,“吱呀”一聲,門被人猛地推開,杜姨娘嚇得連忙鑽進了被子裡,阿正大步走進來,苗老三瞪大了眼,抱著肥鼓鼓的肚子,手無措地撓著。
阿正徑直走到床邊的衣架上,從上頭拿了兩人的外衣下來,將其中那件女人的衣服翻來覆去地看了看,冷笑著說:“這件衣服好生眼熟啊,我似乎有點印象。”
苗老三一邊穿起中衣,一邊從床上下來,匆匆將床帳拉好,一邊底氣不足地斥責道:“這裡是我的地盤,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阿正笑了:“當然是走進來的。你也不用喊人了,你外面的那幾個小廝都在院子裡暈著呢。”
苗老三滿臉驚恐地問:“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按照律法,通姦的男女或判斬刑或判流放,我只是想帶你們去縣衙說道說道此事而已。”
“你……”苗老三嚇得差點屁滾尿流:“不不不,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你要銀子?要多少?五十兩……哦不,八十兩,夠不夠?”
阿正十分不屑地笑了,說:“把你那點臭銀子收起來吧。是你們自己走,還是我拉著你們走?”
苗老三連連告饒:“別別別,不能去縣衙啊!壯士,求求你了,求求你……你要什麼都行,要什麼我都答應……”
“也行。”阿正冷靜地從懷裡拿出一張紙,將那紙擺在苗老三面前,道:“你完完本本地抄一遍,然後你們兩個各按個手印,我就不報官。”
苗老三瞄了一眼,瞬間渾身是汗,說什麼也不願意抄,連連道:“你這……這這這……這哪行啊?”
阿正絲毫不猶豫:“起來!咱們去縣衙!”
“別別別,我抄我抄……”苗老三拿起筆,顫顫巍巍地抄了一遍,在這樣的深秋天裡,苗老三臉上的汗都滴下來打溼了眼前的紙。
阿正立即不悅地撕了那張紙,道:“重新寫一張,要寫得乾乾淨淨的,不能有歪斜,不能篡改一個字。你要是再寫不好,咱們這就去縣衙。”
“好好好,我重抄,重抄……”
苗老三咬著自己的嘴唇才止住顫抖,拼盡全力才抄完了一遍,阿正瞧了瞧,這下才滿意,又從懷中拿出印泥,讓苗老三蓋了手印,隨即又讓苗老三去給杜姨娘也蓋上。
“我不!我不要!”杜姨娘捂著被子,死活不從被子裡出來。她雖然沒看過這張紙,而且她就算看了也不認識上面的字,但她多少也猜到了這張紙上寫的什麼。
“行,不按手印也行,咱們這就去縣衙。”阿正說道,隨即一手抓住苗老三,一手就想要將被子裡的杜姨娘整個扛起來。
“別別別!壯士壯士!等等!等等……”苗老三連忙告饒,隨即強扯出杜姨娘的手按了個手印。
阿正看了看那張紙,確認一切無誤後,將其疊起來收好。
苗老三見阿正達到了目的,不由得有些摸不著頭腦,詫異地問:“壯士……你……你要我們寫這個做什麼?”
阿正瞥過去一眼,苗老三瞬間噤聲,阿正冷冰冰地說:“給你一刻鐘穿衣服,然後到對面的酒樓包間找我。若是一刻鐘後你沒到,這張紙就會出現在縣官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