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天弘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立馬催動體內三炁將黑血儘快逼出體外。
可這條魔化的手臂就跟故意和自己作對一般,越是催動法術排擠,那傷口的恢復速度就越快。明明沒有變身的狀態,結果現在連小手都快長出來了。
他朝地上啐了一口,忍著疼痛站起身來。望了望身邊可用的東西,毫不猶豫衝面前的巨鐮走了過去。
單腳用力一踩,巨鐮立馬橫著立了起來。天弘瞅了瞅自己的胳膊,又瞅了瞅鐮刀鋒利的刀刃,閉著眼睛就用手臂撞了上去。
“胡鬧!”松伯突然閃了回來,一腳把天弘即將蹭到刀刃的胳膊挑了起來。
“幹啥啊?一會兒傷口就癒合了!”天弘不解地看著松伯。
“自己斷開的不算,那樣放不出來黑血!”松伯正色道。
“啥意思?傷口在,血出不來?”
松伯點了點頭:“就是如此,你主觀意識越強,那黑血的粘黏性就越好!到時候就給你大卸八塊,也放不出來多少血液!”
這特麼哪來的邏輯?天弘不禁翻了個白眼。自己身體裡的血液還出現了自我意識?那想排空它們怎麼辦?難道還得用鉤子伸進血管掏上幾下麼?
不過這小子腦袋靈光,眼珠子只是轉了一圈,立馬就將目光鎖定在不遠處的誅九身上。
“那也不行!”
“啊!”天弘揉著被拍痛的腦門,置氣般地看向松伯,“又咋了?不是我自己砍的也不行?剛才不久是那麼斷的麼!”
“你已經有主觀意識了,誰砍都不行!”
“我了個擦,這還有沒有天理了?”天弘罵道,心中可越來越慌。
現在不是放不放血那麼簡單,而是回想起剛才能力越來越弱,怒氣也越來越低,那松伯說的話就一定是有道理的。一定是裡德那個混蛋隔空偷了自己的法術,讓自己變成了現在這麼不堪!
“長好就將就用吧!剩下的我來想辦法!”松伯拍了拍天弘的肩膀,再次衝了上去。
天弘的下巴動了很久,就像嘴裡有塊口香糖似的。渙散的眼神也慢慢變得堅毅,這不就是他的人生寫照麼?隨意就好,還想那麼能起什麼作用?
又朝地上啐了一口,衝著死去的禮長慢慢走了過去。天眼隨之展開,對這裡還是進行詳細的掃描,順便看看能不能再找到那三個混蛋的身影。
雖然在原地轉了兩圈都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但他還是看到了一個極其難以察覺的東西。
不管倒地的傀儡還是現在還在戰鬥的誅九,都有一根特別細特別細的黑線連線在所屬的禮長身上。
因此他立馬明白了這些傢伙的工作原理,朝著死去的那個禮長屍體旁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