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觸碰屍體的一瞬間,就有一種提神醒腦的感覺。那禮長身上剩存的能量,竟源源不斷地主動流進天弘的體內。
天弘瞪大了眼睛,心中暗叫“好怪異”。這種法術傳導還是他第一次遇到,就像人家上趕子要把自己的能量送過來一樣。
傳過來的法術能量倒是沒有什麼特殊的,就是普普通通的陰炁。但那禮長明明都死了,竟然還能主動傳法,也是件了不得的發現。
看著連線同時倒下大塊頭的那條黑線,天弘突然來了靈感。難怪上面的黑氣還在一直波動,就是因為類似傀儡術的原因?
本想吸取所有倒地傭兵能量的想法,也隨之發生了改變。天弘只是將這位禮長的陰炁吸收殆盡,立馬用手扯斷那條黑線,將其纏在自己魔化的手臂之上。
於此同時,他當即感覺到左邊的心臟開始狂跳,這是心意相通?還是它對將要大量使出陰炁的不捨?
“走你!”現在也管不上那麼多了,快速解決戰鬥才是最需要辦成的事。
細線上的黑氣頓時洶湧澎湃起來,巨量的陰炁隨之傳到那個倒下的名為鐮嬰的大塊頭身上。
“啊!”一聲怒吼,鐮嬰當即從地上跳了起來。
如此肥碩的塊頭竟然能這麼靈巧,一次次震撼著天弘的內心。要是鬣歌、東子和國圖也有這種速度,那豈不要統領三界?
鐮嬰起身之後,突然像塊木頭一般不動了。天弘也不知道它這是看著自己呢?還是沒有等到行動的命令。
於是心中默唸:“去幫松伯的忙!弄死誅九!”
卻半天也沒等到任何反饋。
他用手撓了撓光亮的大頭皮,鐮嬰突然就動了起來。雖然心中有些慌亂和激動,但他還是快速將腳下的巨鐮踢了過去。
“嘭”!鐮嬰霸氣地接過武器。
“哎,怎麼還往這邊走?去那邊,那邊啊!”天弘趕忙指向松伯那裡。
怎料大傢伙壓根就沒有搭理他的意思,還繼續朝著他的方向走了過來。手中的巨鐮就拖在地上,似乎下一秒就能磨出火花一般。
聽著它與土地摩擦的聲音,心中已經有了悔意。想要把黑線扯斷,發現剛剛胡亂纏在手臂上的已經長進了癒合的傷口之中。
只剩下兩步就到近前,天弘無奈只好準備迎接新的劇痛來臨,也做好了再次變身的準備。
“啥,啥意思?”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鐮嬰已經拖著武器走向了松伯。剛才這個大傢伙像個長輩一樣,抓著天弘的腦袋晃了晃,下手輕柔充滿了疼愛。
這下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難道召喚出來的傀儡真有自己的感情,而且還把天弘當成了小輩,而不是什麼戰友或者朋友?
正在遲疑之際,鐮嬰突然加快了腳步,雙手持著巨鐮朝著誅九就砍了過去。
包括松伯在內的所有人都驚訝不已,大傢伙怎麼說叛變就叛變了?它是什麼時候站起來的?
松伯有些懷疑,所以趕緊退後了十幾米靜觀其中變化。天弘也跑了過去,他也好奇算是屬於自己的大塊頭到底是有何等的戰鬥力。
“當”!“當”!“當”!
鐮嬰跟誅九的交鋒十分激烈,控制誅九的禮長在後面跳得差點抽了筋。
天弘的天眼未關,因此很直觀地看到了禮長跳舞到底是何用意。
它這麼做並不是為了控制傀儡,而是在跳舞的時候,那黑線上的陰炁波動會更大一些。不過跟天弘傳導過去的陰炁量相比,簡直就是家門前的小溪和濤濤黃河的比較。
這麼說來,那誅九也是有自己的思想的。他的動能完全取決於禮長傳來多少能量。陰炁越多,它的反應速度和戰鬥力就越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