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呼喚傳遍了整個戰場,所剩不多的兩軍兵士都齊刷刷地看向了天弘的方向。就連一直在糾纏的角錐和國圖他們,也默契地分開了一定距離,將視線投了過去。
“嘭”!
回聲剛剛“踩”到天弘的耳朵,鮑達飛就跟定海神針一樣瞬間膨脹了身體,得虧焚玉剛剛是斜著拿的,用來防禦的姿勢,要不這根巨型的白色柱子能把冥界的穹頂扎出一顆窟窿。
“咣”!
白玉柱徑直倒下,把焚玉胸部以下全部壓成了肉沫。它連一聲叫喊都沒有,再睜眼,自己已是命不久矣。
它苦笑著看著剛剛走來蹲下的天弘:“這,這是擎天,擎天白玉柱!”
天弘點了點頭:“正是!”
“我說上面的花紋怎麼有些熟悉,熟悉呢!不是武器,當然不歸我,我管!你的演技真可謂,可謂一流!”
“謝了!”天弘拍了拍的它的肩膀,笑了。
“可惜,可惜我,我這一身能耐!老天不公啊,不公!”焚玉大喊一聲,歪頭死去,雙眼怒睜,彷彿死不瞑目。
天弘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站起身看向角錐它們:“放心吧,你的技藝我幫你傳承下去!”
“焚玉!”角錐怒吼,升騰的殺氣彷彿能把身上的窮怕點著了。
“陽光普照!”天弘雙手撐天。
“啊!”
“我的天!”
“眼睛啊!我的眼睛!”
場上瞬間亂作一團,就連角錐這等人物都沒有逃脫無差別攻擊帶來的短暫致盲。天弘啟動時有時無的天眼,搶先發動了攻擊。
腳踩地獄之火,冒著一股黑煙衝向角錐,右手在途中伸出,等待鮑達飛的歸位。
“嗖”!
白玉柱縮回棒子大小,在空中急速劃過。鑽過天弘釋放的一陣陣“超標的尾氣”,精準地落在等待的右手之上。
“受死吧,角錐!”
“五十斤!後撤!”窮怕閉著眼睛用手持戳在了角錐的脖子之上。
角錐也沒有猶豫,立即蹬出一陣煙塵,將雙臂展開,像只滑翔的蝙蝠一樣向後撤出了幾十米。
“這龍怎麼怪怪的?”天弘走到國圖和羅蓋兩人之間。
“少爺,你下次打出殺招之前能不能不大喊一聲?”國圖揉著眼睛,“你是生怕敵人反應不過來,還好心提醒一下?”
“就是!學別人技能學得真快,用之前不能互相告知一下?咱們可是自己人啊!”羅蓋也發著牢騷,眼睛就能開啟一條小縫。
“這還不是跟你學的?你用這招之前也沒告訴自己人啊!”天弘敲了一下羅蓋的肩膀。
“怎麼沒說?它們不都帶著眼鏡呢麼!”羅蓋強行狡辯。
國圖湊了過來,眼睛一睜開就覺得眼球更痧得慌,眼淚不住地往外流。
“少爺,這破技能,咱能不用就別用!太敵我不分了!”
“說誰破技能呢?信不信我再來一下?”羅蓋正要抬手,被天弘趕緊攔了下來。
“你們不覺得這個棕色的龍頭有些怪異麼?”天弘手指還在揉眼睛的角錐。
“沒啊,我入團的時候它就這樣,咋了?”羅蓋不解。
“我可是獸醫啊,你別忽悠我!你們都沒發現這傢伙長個驢耳朵?”
國圖和羅蓋連連搖頭,角錐這個腦袋長得是有點奇怪,但總體看上去,還是和龍頭大致相同的,要不怎麼能叫龍怒大城呢?
天弘颳了刮自己的下嘴唇,說道:“我去試試,一看到怪異的動物我就忍不住地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