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召喚出來像死士的新兵們還好好地站在原地,他們身後復活的山精也沒收到任何影響。天弘雖然被驚得有些手足無措,但大腦還在不停地運轉當中。
在他的心中,過了新兵的佇列,那裡一定就是安全的。
兩方的兵士因為這一場突如其來的無差別的爆炸,立馬停息了彼此的戰鬥。雙方只要是能動的,或者還能站起來的,都在拼命地拉扯著自家的兄弟往後退去,跟天弘現在所做的事,一模一樣。
眼淚已經劃過臉龐,天弘卻一點沒有察覺。他幾乎竭力一般將國圖拖到了復活山精的後面,再拖回幾百斤的鬣歌回來,他一下子累倒在昏迷的“八戒”身上。
透過縫隙望著遠處的兄弟們,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是多麼的無助。不管是被嚇得還是身體實在沒有恢復徹底,現在的他已經心慌地使不上一點力氣。
他跪伏在地面之上,右拳狠狠地砸在泥土之上,痛心疾首地砸著,無力又無助地哭嚎著。
一遍又一遍地捶打著胸口,似乎正應了“心有餘而力不足”那句話。
無差別攻擊炸傷的可是全場的兵士,羅蓋非但沒有出手幫助自家傭兵,反而冷冷地看著兵士們的互助,就像在欣賞自己的得意之作。
似乎心中一絲傲慢在作祟,他沒有發動第二次爆炸,放過了天弘也放過了所有人,並不是什麼可笑的憐憫之心,而是天弘他們在羅蓋眼中就是一群喪家之犬,打敗他們比弄死他們更加有趣。憑一己之力擊退上千敵人,這已經是他可以用來邀功的本錢,所以作為高貴的候長,怎會再髒了自己的手!
突然,天弘的哭喊聲似乎驚動了身前的新兵和復活山精,他們邁著機械一般的步伐朝陣前走去。
“少爺,快看!”坐在地上修復身體的國圖手指前方。
天弘停止哭泣,抬頭看去。他現在的表情跟此時的羅蓋一模一樣,除了驚愕,還是驚愕。
開始移動的新兵和復活山精,像是幻覺一般走進了眼裡。
“怎麼會這樣?”天弘呆在原地。
“是心願啊!少爺,這時的你才是真正迫切需要他們的時候!這麼說來,諦五羊盤是在擁有者最需要的時候才能起到最大的效用。”國圖有些喜出望外,“之前那群造反的傭兵,可能就是五羊盤的搞的!”
“還帶,還帶這樣的?”天弘還是覺得不可置信。
羅蓋顯然也沒有想到戰場上會出現這種狀況,還是在它覺得已經勝利的情況之下。他立馬發出幾枚接近透明的暗器。
“咚”!“咚”!“咚”!
聲音很悶,像是暗器紮在了朽木之上。新兵確實有幾個倒在了地上,但只是眨眼間,他們又跟沒事人一樣,重新站了起來。
“我的天,他們比鮑達飛的分身厲害多了!”天弘驚歎。
一開始他覺得這些新兵就跟之前鮑達飛三人抓他時候的分身一樣,就火車站接人那天的上千分身,被亦卿和國圖打倒了就變成了石塊。但現在看來,天弘召喚出來的,比他們的更厲害,更加無解。
羅蓋沒有猶豫,突然再次使出了那個令人驚悚的動作,稱之為“永珍歸心”的招數前搖!
“不要啊!”天弘使出最後的力氣,驅動天火衝到了人群當中。
一個巨大的黑色光罩以天弘為中心將絕大多數的兵士扣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