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光罩是天弘的全部陰炁所鑄,不但堅硬如鐵,還幾乎透不進任何光線。在裡面的人都迷糊中聽到了外面不斷的爆炸聲,但身邊卻安靜得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受傷最嚴重的兵士也緊張地聽著外面的動靜,強逼著自己儘量壓低自己的聲響。
天弘的此舉不但保護了自家的兄弟,連帶部分傭兵們也受到了庇護。它們也不傻,當然聽出了外面的爆炸聲代表什麼,所以有一個算一個,都默不作聲的呆在原地。
“孃的,放開老子!”從外面又傳來的羅蓋的怒吼。
天弘緊忙收起光罩,和眾人一起向外面張望。
這個不可一世的羅蓋,竟然被新兵們牢牢地壓在身底,兩隻手也被死死困著,動彈不得。
天弘掃視著周圍,並沒有發現新兵或者復活山精的屍體,那就說明羅蓋的技能對這群傢伙是沒有用的。
他不禁犯了嘀咕,難道這群新兵和山精是因為沒有心跳的緣故麼?新兵是由天弘的血液化成,復活山精說白了就是被控制意志的屍體,那羅蓋的永珍歸心也就管不了沒有心跳的東西?
光罩消失,有些受傷嚴重的兵士又開始哀嚎起來。自家兄弟都在盡然有序地自救著,沒用天弘一點操心。能站起來的傭兵卻有些尷尬,發現是敵人救了自己,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沒事,救人吧,我不會難為你們!”天弘朝傭兵擺了擺手。
像是得到特赦的傭兵連聲感謝,趕忙拉起一個又一個自己的同伴,向大舍門撤離。
天弘走到羅蓋身前,這時的它身上已經快被新兵壓成了一座小山。不管是新兵還是山精,並沒有直接要了它的命,只是將其腦袋露在外面,剩下的不停往上堆疊為了困住羅蓋的行動。
“有種放開老子,咱倆單挑!”羅蓋依舊叫囂著。
“噗”!天弘一口鮮血吐在羅蓋的臉上,單膝跪地差點昏了過去。
他知道這是用盡陰炁,左邊心臟對他的懲罰,或許是五羊盤感受到了什麼,才沒有讓他出現心跳停止的感覺。
“投降吧!你是個人才,可惜做了傭兵。以後跟著我吧!”這是天弘第一次對惡人發出了邀請。
“做夢!老子成天吃香的喝辣的,你算個什麼東西!”羅蓋的態度很堅決,“放開老子!”
天弘冷笑一聲,雖然從表情上來看,他笑得很無力,幾乎要到了昏倒的邊緣,但還是和善地擦去了羅蓋腦門上的血水。
五羊盤變出的生物或許真的能通使用者的心裡,一開始沒有弄死羅蓋彷彿就是察覺到天弘動了惜才的心思,這時天弘的話音剛落,剩下的新兵和復活山精就停止了往小山上爬的動作,老老實實地再一次“釘”在了原地。
“這樣吧,咱倆單挑一場,贏了你隨意,輸了跟我走!”天弘一點點擦拭著自己剛吐出來的血,卻越擦越髒,給羅蓋擦成了大花臉。
“就你?現在?”羅蓋難以置信這個都像要死的人,還敢挑戰自己。
“打不打?”
“來啊!”
天弘站起身來,輕輕揮了揮手。堆成小山的新兵和山精有序地撤了下來。
既然是公平決鬥,羅蓋那個可憐的優越感和自尊心又開始出來作怪。它繞著天弘轉了兩圈,沒有偷襲,更沒有暗中算計。
天弘或許就看上了它這一點,不但法力高,也能在該停手的時候收手。雖然戰鬥中小動作不斷,那也擋不住其心裡還算健康的表現。
“你這搖搖欲墜的樣子還用我出手?在這站一會你就得死了吧?”羅蓋冷冷地嘲弄到。
天弘擠出一絲笑意,虛弱地說:“沒辦法,凡人就是擺脫不了肉體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