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他們帶著冥軍把傭兵營地攪個天翻地覆。從第四殿到這裡已經算是緊趕慢趕,但還是來遲一步。
天弘趁著蒙面得意之際,一柱子將其呼死在地。根本沒有在乎大白的制止聲。
等一眾人聚齊,大白的鬍子都快氣歪了。連連斥責天弘的同時,要將白玉柱收回自己保管。
天弘可不樂意,抱著白玉柱不肯撒手。任憑鬣歌怎麼連哄帶騙也不肯交出。
“你闖了大禍,你知不知道?”大白厲聲的問道。
天弘無辜地搖了搖頭。為什麼?就因為打死一個傭兵頭頭?他連川獸都弄死了兩個,還在乎什麼狗屁的孤魂厲鬼?
大白嘆了口氣:“鮑達飛變回白玉柱之後,就不能沾染血腥,要不一時半會回不去崑崙!”
“為什麼?”天弘還是不明白。
“你沒事動動腦子!上天會讓一個劊子手支撐聖潔的蒼穹?老夫從把他變回白湍之後就察覺到了他的心思,迴歸本源算是他在三界中最後的願望!”大白繼續解釋。
“那又不是他乾的,是我動的手!”
“那也不行!拿來!”
“不給!誰同意他回去的!這下正好了!”
大白有些乏術,這次天弘第一次違揹他的意願。從他被亦卿挑明天神身份之後,天弘都是十分聽話乖巧的。突然變成了這樣,他不但沒有想到,也根本沒有什麼招數能鎮得住天弘。
天弘看著大白和其身邊的亦卿等人,總覺得有些不放心,像是他們的眼神從來沒有從白玉柱身上離開過。所以只好把國圖拉到了一邊,還神神秘秘地不讓其他人跟過來。
“他幹嘛呢?”亦卿問。
大白嘆了口氣,說道:“終究還是沒長大的孩子!”
天弘往一旁走了二三十步,三步兩回頭地將國圖拉到自己身前,耳語道:“你跟我說句實話,大白剛才說的是真的麼?”
國圖一聽,立馬笑了起來,並連連點頭:“是真的!不過也沒有那麼誇張。徹底清除血腥之後,還是有資格撐天的。”
“那我要是不還呢?”
國圖眉頭一皺:“少爺,此話怎講?”
“也沒啥,就是還捨不得鮑達飛。當初看人家長得醜,誤會了好長時間,所以心中一直有愧。現在沾上了血腥,也算上天註定,他一時半會就不該回去,咱們還是想辦法把他變回來吧。”
怎料國圖遲疑了半天,卻搖著腦袋拍了拍天弘後背:“咱們把他變回去是不可能的。只有天界王母那樣的大人物才有能力徹底改變鮑達飛的真身。咱們這樣的就算能做到,也只不過是障眼法而已,那樣的鮑達飛是沒有真正生命意義的。”
原本以為這幾句話能說通自家少爺,卻不想天弘像是在大病之時聽到了救命偏方一樣,也不管難度有多大,也不管是不是真實的。他竟然開心地笑了起來。
“就這麼辦!”天弘忽然爽朗地拍上國圖的肩膀。
“哎,少爺!”
國圖還想叫住天弘,將其中的困難跟他說清楚。怎料這小子就跟充耳不聞一樣,魔怔般地更加抱緊了白玉柱。
看著天弘自言自語地越走越遠,還不時和白玉柱交流幾句。大白他們也向國圖靠攏。
“這小子怎麼了?”亦卿先問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