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自家少爺從正常身材變成了東子,繼而向河馬的體型轉變,國圖立馬放下懷中的白寧,一個瞬移來到天弘身前。
“嘭”!
“別吸了,身體會炸的!”國圖奮力拔出天弘的胳膊。
就這樣才讓天弘幡然醒悟,大口喘著粗氣坐在鰲鰩的屍體之上。
“我這是怎麼了?”眼中的綠光逐漸消散。
“你像個妖怪!”國圖甩下一句,又立馬跳下鰲鰩背部,朝白寧走了過去。
天弘趕緊跟了上去,跪在白寧身前,看著國圖施用法術。
“她怎麼樣了?”
國圖搖了搖頭,嘆氣說道:“我的法力不夠了,只能幫她修復傷口。至於鰲鰩的毒素……”
戛然而止的話語立馬讓天弘聽出了其中的意思,看著犯難的國圖,天弘卻一屁股坐在了對面。
“哦,原來肥胖是這種感覺。”天弘托起肚子上的一塊累贅,“把修復術教給我吧!我知道你跟大白的法術不一樣,但我也有你的陰炁在身!”
他用手指戳了戳自己左邊的心臟,堅定地看著面前的國圖。
“冥界的修復術不同天界,沒那麼多花裡胡哨的東西。只要會執行陰炁,並將其純化再推出體外,就是一種彌補。”國圖十分平靜,或許這次真是沒有辦法了,法力枯竭已經換不回一條山精的性命。
天弘點了點頭,慢慢閉上了雙眼。
他就這樣,每次想要施展什麼新學的招式,就會屏氣凝神、閉目專注以達到意念和法術合二為一的功效。
深吸幾口氣,緩緩伸出左手蓋在白寧的傷口之上,一塊白色的團霧彙集在掌心。
國圖見狀立馬收回自己的法力,慢慢移開自己的雙手。不過這次又看不懂了,陰炁只有黑色,這是唯一,怎麼從天弘手裡凝結出來的,卻是濃重的白色中微微帶點綠色?
“是靈炁!這小子!”
山精、川獸皆是靈炁所結,與其用不相符的陰炁強行修復,不如直接灌輸純潔的靈炁,讓其瞬間增加千百修行,以抵抗外來的入侵。
國圖欣然地往後一靠,用胳膊支撐身體仰頭望向天空。
學會舉一反三的少爺天弘,已經在他的心裡成長起來。雖然樣子從來都沒有變化,但在他心裡,天弘已經從孩子成了可以依靠的大人。
自己修行了幾千年,卻因為頻頻法力盡失,成了隊伍裡的拖累。原本想保護少爺一直下去,結果讓天弘出手解圍好幾次。
或許自己該退出了,國圖第一次冒出這樣的想法。雄鷹的雛仔跟著老母雞學不到什麼高深的技藝,想要真正的讓其在廣袤中謀生,就得放開束縛,讓它徹底地感受凌空的所有慾望。
國圖滿目柔情地看著眼前的天弘,雖然不知道他傳輸了多少靈炁,但眼瞅著他又快變回了之前的勻稱。
“少爺就是這麼直來直去,只要付出就從來無所顧忌。靈炁是多難獲得,就連鍾情於互相殘殺的妖怪都不捨得如此揮霍。”國圖心裡想著,笑容卻爬上了面龐。
天弘睜開眼睛壞笑著看向國圖。
“怎麼了,少爺?”國圖有些錯愕。
“你別動哈!我想到一個好玩的!”天弘說著,賤兮兮地靠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