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是這傢伙!要打便打,不要搞一些不堪入目的噁心事!”圈禮戾薛壽指著天弘埋怨起來。
天弘憨笑著,並沒有什麼表示。
不過國圖倒是接受不了這麼詆譭自己的少爺,擺出想要動手的架勢,被鬣歌一把攔下。
“讓它們先交人,不交再殺。”大白安撫國圖。
“都談了這麼久,要交早就交了!”國圖怒氣正盛。
“老夫恰恰覺得不到時候,你不要將個人情緒帶進這裡。別以為老夫看不出來,從聽說冥界大亂之後,你表面看似平靜,內心其實早就抑火難安。不要把戰場上彼此的羞辱當成擾亂計劃的藉口!”
國圖沒有搭言,只是將臉扭到了一邊。
“到底想怎樣?給句話!”戾薛壽將手中佩劍插入土地。
“要求沒變,還是放了被抓之人!”大白上前一步。
“做夢!我們剛剛打下這裡,還沒慶功就被你們擾了清閒。還妄圖讓我們釋放階下囚,你是如何所想?再說……”
“再說什麼?”大白頓感不妙,又往前踏了一步。
戾薛壽伸出細長如同怪物的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邪魅地說道:“除非對我們有用,否則我們為什麼要留下?難道弄個酒足飯飽不好麼?我們為什麼打仗?不就是為了滿足一下口腹之慾麼?”
“唰”!
天弘喚出浹虜棘帶著天火將鬼帝府前沿一分為二,整套動作行雲流水,在場所有生物都沒有反應過來。
熾熱的烈焰緊緊貼著戾薛壽將所及之處全部灼成灰燼,一道焦黑的裂縫從腳下延伸至建築的邊緣。
戾薛壽用手指撓了撓鼻子旁邊,一言不發地轉身而回。
行至傭兵群中,一聲怒吼:“還等什麼,上啊!”
奇形怪狀的各種傢伙端著刀槍棍棒衝將上來,嘴裡喊打喊殺,震得腳下大地轟轟作響。
天弘左手夾棘,聚起全身法力,旋轉一週利用慣性將第二道天火形成的鋒刃甩了出去。
“嘭”!
一聲炸響,最前面的百十傭兵被攔腰截斷。
“胡鬧!住手!”大白急忙制止。
天弘卻跟沒聽見一樣,再次發出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烈焰,就跟砍瓜切菜一般,對面的敵人在無聲中被幾近全部腰斬。
山精、川獸被切成上下兩份,孤魂厲鬼當即煙消雲散。
圈禮戾薛壽這樣稍有身手的因為反應夠快,用武器擋在身前,才勉強留下性命,不過握武器的手早已被燙傷。
“誰啊?竟敢如此大膽!”
從鬼帝府裡走出一人,它手持著一條殘缺的細長胳膊,嘴邊滿是油膩殘渣。
這傢伙頂著如車軲轆一樣巨大的腦袋,翻牙外露,面目兇光。頭上綁著一團亂髮,倒是十分符合它這個邋遢的形象。
第六道天火之刃襲來。
它僅用手中將食殆盡的殘臂在空中一揮,竟輕巧地打散了所有威脅。
國圖眉頭一皺,緊忙將天弘拉回身後。
看來這個傢伙不簡單!天弘的攻勢雖然不及國圖,但在出奇新穎上更加出彩,加上亦卿的法術招式支援,能擋住他一擊的傢伙已經絕非凡物了。
看似酒囊飯袋的傢伙,一招滅天火,不費吹灰之力,更說明其身手不在天弘之下。
“是誰不想活了?”它眯著眼睛慵懶地問道,根本沒把天弘他們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