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侯!”身為圈禮的戾薛壽竟然對那人躬身到地,顯得十分卑微。
“起來吧。大門都守不住,看來我得罰你!”
戾薛壽聽完這話,竟然不自覺地抖了起來。估計想說什麼,嘴唇卻哆哆嗦嗦地發不出聲音。
“看看你那德行!我還得留你打仗呢,怎麼會真的罰你,哈哈哈。”酒侯扔掉了手中的殘肢。
“謝,謝酒後不殺之恩。手下,手下一定……”
“嘶咔”!
“啊!”
挨著酒侯而站的一個人形傭兵,突然被活生生扯掉一個胳膊。它立馬疼得哀叫連連,滿地打滾。
酒侯卻不以為意,拿起斷肢就放進口中撕扯起來。
原本大嘴大臉的它只像一個車輪,卻在張口的一瞬間變成一個噬鬼的磨盤,吞噬、攪碎著送進口中的一切。上下兩對獠牙互相交錯著,寫滿了貪婪。
天弘皺著眉頭,起先這個傢伙確實給他嚇了一跳,但親眼看到它吞食同類的畫面,一股反胃之感立馬湧了上來。
“帶頭的就是這個被拉回去的小子?”酒侯眼皮都沒抬。
“哦,是!”戾薛壽畢恭畢敬。
“真是廢物,都退下吧。”酒侯怪笑一聲,往前走了幾步,“也不知道養著你們有什麼用!都不如填了我的肚子。”
“小心!”亦卿首先亮出架勢,看來她也覺得對面是個難纏的傢伙。
“我滴娘啊,對面是個候長,要打你們打吧。老豬我去給你們守黑水,省得它們支援!”鬣歌撂下話就消失了,跟特麼做賊心虛一樣。
大白沒有過多糾纏,可能心中知曉這頭豬不敢亂來,不過是膽子太小而已。
被稱為酒侯的傢伙並沒有走得太近,只是跟天弘他們保持著二十來步的距離,手中殘肢向天一指,瞬間惹得頭頂陰雲密佈。
此情此景讓天弘頗為震驚,腦袋上面有大海,大海下面有烏雲。這完全跟現實世界反著來的奇景,他幾時見過。
只是分神片刻,國圖突然大叫一聲“小心”,立馬將他拉入懷中。黑晶的巨盾像傘一樣,擋在了頭上。
“噹噹噹”!
無數三角錐般的黑色暗器像傾盆大雨一般砸向地面,其他人反應極快,也紛紛躲進盾牌下面。
這場“大雨”就跟天氣預報中的區域性有雨一樣,只下在他們周圍,不用多時,就把國圖的盾牌紮成了刺蝟。
而且這雨沒有停歇的意思,上面的重量不斷在增加,國圖舉著盾牌的胳膊也跟著漸漸彎曲。
原本單臂就能持住的盾牌反成了國圖的負擔,一隻手不夠,就伸出了兩隻手,最後全身的力量都在抗拒上面施加下來的壓力。
他全身都在顫抖,彷彿下一秒就會跪在地上,用性命臣服那個叫酒侯的傢伙。
“國圖,傾斜一頭,我來幫你!”白寧突然叫了起來。
“對,我們也來!”亦卿向著國圖點了點頭。
國圖身高將近兩米,在這個巨無霸面前,兩位女士顯得特別袖珍。她們幾次伸出雙手,卻都夠不到大塊頭的盾牌。想使用法力相助,又怕會互相抵銷,互相影響,所以才想出這麼一個下下策。
“不行!”天弘立馬打斷,“如果一頭傾斜下來的話,那重心就會向最低處靠近,到時候你們承受的壓力會比國圖大得多!”
“那怎麼辦?國圖已經撐不住了!”亦卿急了起來。
盾牌上面的暗器已經累積成一座大山,酒侯的法術就像使用不完一樣,這場定點暗器雨一點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或許,天弘可以!”大白轉身看向天弘,仰頭說道。
“我?”天弘有點不可思議。
“抬頭看看天,國圖傳給你的浹虜棘是水屬性的!”大白提示道。
天弘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卻苦澀地搖了搖頭:“我,我不會啊!”
“這,這簡單!”國圖吃力地說道:“只要把身外的水分在意識中據為己有,那就可以像你用天火給浹虜棘賦能一樣,控制所有的水汽!”
“我試試!”天弘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