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的話像是提醒了疲憊的天弘,讓他再一次將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慌張地看了一眼對面的國圖,國圖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彷彿在說,鮑達飛那邊可能真的凶多吉少了。
“你不說一般人都抓不到他麼?”天弘皺眉。
“老夫是說過。鮑達飛雖然否定了原來白湍的身份,但老夫在恢復他真身的時候,還是把他的陰炁一同轉化成了神炁。遇見陽光後暈倒就是開始,也正因為如此,他在冥界就不會再擁有法術加成,而是會被抑制一部分法力。”
“不光如此。”國圖補充道,“鮑達飛每次遇到不敵的時候,都會將身體附在他的朽刃鐵渣之中,混在泥土之中逃之夭夭。這也是為什麼我這麼多年沒抓到他的原因。”
“對,天神卻不具備依附物體這種卑賤的能力,所以你在電視上都很少能看到會有神仙上了誰的身。那是他們做不到的!”大白接著解釋。
“那還等什麼?咱們趕緊去救人啊!”天弘急了。
“我瘦啦,我瘦啦,我,瘦,啦!”東子還在手舞足蹈,就這簡單不能再簡單的三個字,被硬生生地整出了韻律。
“明天再說吧,老夫累了!”大白直接躺了下來。
“別啊,這種事宜早不宜遲,明天就晚啦!”天弘真是難以理解。
國圖這次沒有站在天弘這一邊,他在店內用藥箱子擺了三張床,安撫一陣天弘之後,抱著大白睡著了。
天弘再急也沒有用,他連怎麼下冥界都不會,這都是鬼神、山精、川獸的專長。鬣歌在籠子裡關著,他不敢用。白家姐妹倆又不在身邊,他只能賭氣地躺了下來。
心中有事,壓根也睡不著,加上東子也不知道鬧到了幾點,天弘一直都是翻來覆去的。
再醒來,已日上三竿。
東子睡在另一邊,中間隔著大白他們那張床。
這小子瘦下來之後,呼嚕聲也沒了,但不難看出折騰了一宿,睡著了是真的香。
天弘揉了揉眼睛,才發現大白的床上空了。
估計國圖和大白早已經去置辦早餐了,天弘也沒在意,依照原來的生理習慣,早起第一件事就是上廁所。
惺忪著剛開啟洗手間的門,卻把他嚇了一跳。
床上只有筆芯還在熟睡著,那兩個女人也不見了。
不好的預感立馬驚醒了天弘,這幾個人的同時消失,不會是巧合!他們一定是在自己睡熟的時候,一起下了冥界,而且帶了頭豬都沒帶他!
臉也不洗了,抱起筆芯,天弘就踹醒了東子。
“啊,幹嘛?”東子搓著眼睛。
“你看店還是回家?”
“你要去哪?”
“我出去辦點事,不一定什麼時候回來。”
“那我回家吧,好久都沒回去了,也讓我媽看看我現在啥樣!”東子突然來了精神。
那最好!
天弘本打算怎麼哄騙一下東子,他現在這個樣子,已經摺騰不起了,全身的脂肪幾乎消耗殆盡,所以根本不能告訴他真相。
這樣也省事了,東子回家算是最安全的選項。
“那你開面包車,帕傑羅我開走了!”天弘把鑰匙甩給了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