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眾人正圍在診療臺周圍嘰嘰喳喳地討論著,國圖抱著筆芯也在不遠處站著,估計是怕嚇到了孩子,所以沒有太過靠近。
大白嗅了嗅身下的東子,不可思議地看向天弘。
“這是東子?”
“你以為呢!”天弘沒好氣。
“你把他給吸了?”
“放屁!在你眼裡我連家人和壞人都不分了麼?”天弘怒斥。
“那怎麼變成了這樣?”
“我還想問你呢!”
天弘把之前的事情跟眾人講了一遍,說道東子其實真會法術的時候,眾人就開始交頭接耳了。再說道東子能幻化出一塊比國圖還大的盾牌之時,眾人更是驚愕無比。
大白卻像找到病根了一眼,淡然地坐了下來。
“行了,別議論了,老夫大概知道了。”
“快說!”天弘催促道。
大白舔了一下自己的爪子,看了看周圍的眾人,又把目光重新轉移到天弘身上。
“這孩子估計是想在你這個大哥面前顯擺顯擺,想讓你更加看重自己,卻用錯了方式啊。”大白嘆了口氣,“明明剛會走路,卻急於表現開始跑步。明明只是三歲嬰孩,還妄圖施展擎天之力。孽啊,孽啊!”
天弘一屁股坐在身後的藥箱上,大白的話不難懂也不晦澀,傻子也聽明白怎麼回事了。
這個傻弟弟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並沒有為他的大哥做出什麼貢獻,這好不容易學會了幾招法術,還在不熟練的情況下,以命相搏,只為了能在天弘的心裡為自己增添一點分量,立下投名狀也好為將來的戰鬥打下心理基礎。
“他怎麼這麼傻呢?”天弘苦澀著臉,“會不會死?還有救麼?”
“誰說他會死?”大白問道。
“那他現在都脫相了,二百多斤大小夥子現在估計還沒我沉呢!”
“哈哈哈!”大白大笑,“無礙,慢慢將養吧。這樣也挺好,以後你們就是雙胞胎了,看看彼此長得多像,現在連體型身高也差不多了。哈哈哈!”
大白跳下臺子,頭也不回地走向裡屋,一路上留下許久的笑聲。
“喂,那他什麼時候能醒?”天弘想叫住大白。
“沒事,這個我來!”亦卿連連擺手。
手頂綠光輕點眉間,東子就跟從深水中剛剛露頭的潛水員一樣,大口地喘著粗氣。
“我,我這是咋啦?”他按著胸口,一下子坐了起來。
“沒事,沒事!我的好弟弟!”天弘一把將其擁入懷中,眼淚也隨著奪眶而出。
“行了,散了吧!玉君情是新來的朋友,那咱們重新安排一下住處。”亦卿像個大家長一樣,留下哥倆,帶著其他人走進了裡屋。
不多時,大白“嗷”的一聲,被人從裡屋踹了出來。
正在抱著東子痛哭流涕的天弘被嚇了一跳,趕忙上前抱起大白。
“怎麼了,這是?”
“女人吶,女人吶!”大白一直在重複著這三個字。
隨後國圖也從裡面走了出來,手上還抱著天弘原來床上的被褥。
“這幹嘛呢?怎麼把我的東西都抱出來了?”天弘不解。
國圖聳了聳肩,頭歪了一下,示意是裡面的罪過。
“啥意思這是?怎麼給我糊塗了?都幹嘛呢?”天弘邊吵邊走向裡屋。
剛到門口,卻被筆芯攔了下來。
“咋的了?好閨女。”天弘一臉溫柔地將筆芯抱了起來。
“阿姨說,以後,以後都不讓你們男生進來啦!”筆芯奶聲奶氣地回答。
“哪個阿姨?憑啥啊?”天弘邁步闖了進去。
“我說的!有意見啊?”亦卿一點沒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