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弘不能不生氣,三番兩次地在女人面前赤誠相見。現在就是拼命解釋,也不能人信了。
要不是東子今晚一直在胡鬧,眾人或許已經到店裡了,大白和筆芯也能吃上一口熱乎的,天弘也不至於讓一個手下敗將罵成了變態。
所以一股怒火沒壓住,天弘直接把東子給踹到了外面。
“啊,啊,啊,疼!”東子捂著腦袋跑了回來。
“該!讓你瞎鬧!我今晚丟人丟大發了!”天弘抱著胳膊倚在帕傑羅車頭。
“我說的是真的,就那個國圖的防禦盾,我也會!”東子也激惱起來。
“對,對,對,你都會!我看咱倆啥時候能回去!”
國圖的黑盾,完全都是陰炁堅固而成,之前天弘和東子都見過,像是一整塊巨型黑曜石切割形成的,也夜晚都泛著光澤。
細說起來,那個盾牌倒像是西方的棺材,兩頭小,中間大,就跟兩塊不一樣大小的菱形共用一條邊拼接起來的一樣。
天弘身存陰炁這麼長時間,他都不敢說自己會這種絕對防禦,他這個弟弟倒是敢大言不慚。
剛才亦卿開車衝出去的一瞬間,國圖就伸出右手把黑盾幻化出來蓋在車頂上當做保護。也正好麵包車沒有帕傑羅車頭鼓起的那塊,所以盾牌的正好蓋住了整個麵包車,也正因為如此,天弘和東子才被人家甩在了這裡。
天弘今天真是氣得牙根癢癢,因此只是抱著胳膊倚在車頭上,不再搭理東子。
東子也不在辯解,只是閉上眼睛擋住天弘的視線,想是也跟著賭氣呢。
突然,天弘驚得站直了身體。
眼瞅著東子剛剛被冰雹新砸的兩個包正在漸漸消退,天弘不禁又驚又好奇。
兩個包不大,都像半個鵪鶉蛋一般。
但它們的消退速度確實驚人,以肉眼可見的變化,漸漸消失了,東子的頭上也恢復了原來的平整。
“怎麼樣?”東子睜開了眼睛。
“沒啦!真沒啦!”天弘驚歎,急忙將咬傷的手又伸了過來。
手指的傷口還沒有癒合,使勁擠擠還是能擠出幾滴血。
東子沒有多言,再次將手指對了過去。
這次沒有臭屁的參與,他的指尖真得發出一點綠光。
雖然還沒有螢火蟲的屁股亮,但這種綠光帶著一絲涼意,透著一股令人舒暢的波動,在一瞬間消失不見。
天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張著嘴在東子面前使勁擠了幾下受傷的手指。
沒有血流下,連一點點血絲都看不到。
完好的手指只是被天弘擠得發紫,根本找不到一絲受傷的痕跡。
“你做到了!”天弘瞪大了眼睛。
“我就說我會吧,你還踢我!”東子委屈地想要哭。
“我是沒想到你這幾天時間就能練出一招半式!”天弘急忙解釋,又追問,“那聚出盾牌你真會?”
東子點了點頭,往後退了一步。
朝著天弘伸直胳膊,又握緊拳頭,東子像是在無實物表演一樣,拿出了持盾的姿態。
天弘沒敢打擾,這次他願意給時間,讓東子證明自己。
“護”!東子大喊一聲。
出現了!
東子手中真的出現一副盾牌,但跟國圖不一樣,他的盾牌透如水晶,根本一絲黑色的地方都沒有,倒像一塊玻璃一樣,差點讓人看不到存在。
“這……”天弘搓了搓下巴,跟自己留了鬍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