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容思慮片刻,覺得大概是明謹跟蕭容要對秦家對手了。
“可皇后有子,以明謹的性格,該知道孩子還沒生下來前絕不是動手的好時機。”
謝明容打消了這個懷疑,卻驀然想到若是從前,她一定去找明謹好好交談,她素來愛在這方面與之別苗頭,說是不甘人後,其實也是一種惺惺相惜,畢竟她也沒有別的人可以訴說了。
可現在不能了。
她低低一笑,含著苦澀。
謝家女子,大多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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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事關王后,還事關君王子嗣,也不是靠一個宮女兩個太監能定罪的。
可如果是抓姦在床呢?
當明謹不緊不慢吊在身後,到達皇后的坤寧宮,大概是因為沒人敢擋在她前面,也有可能是其他人本就畏懼到了極致,巴不得有理由退出去,於是,反倒像是要給她看似的。
前方這副場景。
挺著孕肚的皇后跟被抓在場的姦夫。
很滑稽,很不可思議。
但的的確確,他們躺在了一張床上,衣衫不整。
這可能嗎?
絕不可能出現的一幕,就這麼出現在眾人跟前。
哪怕所有人都覺得這肯定有人謀劃,有孕的王后跟昭國第一公子,這可能嗎?
明謹冷冷淡淡看著,目光蘇慎之醒來後譁然變換的臉色跟眼神。
她挑眉。
啊,真真假假。
也許就像那封密信一樣。
真的內容,假的信。
所以,這位蘇公子果然野心勃勃,讓中宮之子帶上他的血脈。
但更可怕的是當著所有人的面,面色蒼白的仲帝走過去,抱住了同樣惶恐甚至急著喊冤的王后。
他安撫自己的王后。
“不用怕,孤信你,為了洗清王后你的冤屈,過幾日你怕也要生下孤的孩子,屆時驗驗它的血脈就是了,看看到底是孤的,還是蘇愛卿的。”
皇后跟蘇慎之都跪下了。
秦家的人也跪下了,哭嚎。
文武臣子們紛紛想往外推,可君王沒開口,他們又不敢退,還是那蘇慎之敏銳,倏然看向明謹。
他一看,皇后就反應過來了,竟質問明謹,“謝明謹,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如此害我!難道,你為了進宮,竟”
褚蘭艾跟梨白衣齊齊皺眉。
所有人都看向明謹,秦家的人抓到了方向,當即哭喊冤枉,也指責謝家居心撥測。
倚著柱子的明謹看了他們一眼,淡淡道“皇后娘娘多慮了,自建國太祖時起,謝家有祖訓,謝家女不入宮。”
她沒明說,可很多臣子也都心知肚明。
謝明謹真要進宮,皇后之位就沒秦傢什麼事了。
明謹也沒多言,只是淡淡看了皇后一眼,皇后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冷漠,像是在看一個已經廢掉的棋子。
至於這顆棋子是不是她廢掉的皇后其實也看不懂。
這種路數不像是謝明謹出的,對方也從來不插手後宮,起碼她掌握後宮這麼多年,沒查出半點關於謝家跟謝明謹的人手。
不過眼下只有拽住謝明謹才能挽回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