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蘭艾卻彷彿得到了答案,她有些失神,後坐下了,道:“宴王快回來了,這人不是個東西,可能會動些齷齪的手段,我打算動些人脈阻攔他,到時候可能會觸犯宗室,如果有人查到白衣劍雪樓來,你跟師傅不要替我說話。”
梨白衣插劍入鞘,聞言目光銳利。
她去烏靈這段日子,朝中這般變故?
“你不要動,你動了,會讓局勢更復雜。”梨白衣抬手製止褚蘭艾。
褚蘭艾極聰明,剛剛是情緒過重,失策了,此時忽然明白了些。
“你的意思是君上會以為謝家開始滲透宗室?”
梨白衣垂眸,說:“我聽她說過一句話,說:“若有心,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帝王心難測。”
“不要出手,遞訊息就可,若論人馬,謝家那邊遠高於你手下。”
梨白衣說完,卻見褚蘭艾面色不太對勁,似想到了什麼。
“怎麼了?”
“我在想,我得知訊息宴王在路上,但我拿到的訊息肯定是滯後的,少不得還會有對方隱瞞延後的緣由,怕是現在宴王已在都城中了,他雖被褫奪了職權,但王位在身,如果他掛上閣部給的令牌,恐怕謝家很難抗住。”
梨白衣當即提劍道:“她如今重傷,我得下山去。”
褚蘭艾:“我隨你一起,哪怕不能出手,至少在他過於放縱時能阻攔一二——此人至少驕縱,此前吃了罪,深恨謝家,沒準會癲狂,如果過度,我是有理由阻攔的。”
兩人當即一起下山,不過褚蘭艾也提及自己上山之前做了另一件事。
她遞信給言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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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貞拿到信的時候,十分驚疑,幾乎是想也不想就去找了自己的父親。
問宴王回都城可是真的。
言太傅抬頭看她,“你怎知道?”
“可是真的?”言貞問。
言太傅最為疼愛一子一女,放下書卷,道:“是真的,而且宴王早上剛領了刑部的職權。”
言貞面色突變,“他那樣的人....”
“這件事,你不要管,朝廷自有決策,還有,想想你的母親。”
言太傅甩了袖子,言貞想到當年上吊的母親....
她沉默了。
她不是不恨謝家,可宴王這個人實在不堪,若針對謝家,第一個找的就是謝明謹。
好在,謝明謹如今武功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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