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約戰?
估計對方也答應了。
前天晚上動的手,那其他地方應該也已經得手了,齊整後在紅石谷匯合。
今天啊。
要見終章了嗎?
深深看了畢十一一眼,明謹面上的神色收斂了,站起,收劍入鞘,沙啞道:“去紅石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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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小雨,傍晚十分,小雨依舊不絕,天陰沉不見好轉,而因為牽前兩日的暴雨,山中積水,紅石谷這樣的溪流也成了湍急的河段,在紅石河段一邊,兩撥人對峙。
“謝公想不到吧,他沒來,我們反而來了。”
靠林子那邊一夥人,俱是精明強幹,邪教人士大半,足足一百多的廣陵谷精英。
剛剛開口的便是剝皮。
對面謝遠淡淡道:“沒見到主人,見到了狗,看來是我太弱了,沒能讓他親自過來。”
剝皮不以為惱,只打量謝遠後面,若有所思。
他一個人。
很奇怪,得了謝遠確切在紅石谷的訊息後,他們謹慎趕到此地,遍查周遭,都沒見到埋伏的人馬,只見到小雨之中,謝遠獨自一人坐在河邊,望著湍急的河水,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們懷疑有詐,在說話的時候,一直在觀察周遭。
“謝公還真是一如既往高傲,這麼多年了,不知道多少人死在你的算計之下,也未曾想到有今天?”
謝遠懶得搭理剝皮,倒是看著徐秋白,眼神很深,但沒說話。
倒是徐秋白先開了口,“你在等人。”
剝皮微驚,但沒顯露,只是讓下屬謹慎戒備周遭,而謝遠卻是看著徐秋白,但淡淡道:“怕有埋伏?”
徐秋白對謝遠恨意滔天,“設埋伏,這不是謝家人的拿手好戲嗎?”
謝遠輕笑了下,“看來你果然是....”
徐秋白目光冷厲,“果然是什麼?”
謝遠涼涼一句,“果然是個玩物。”
一句話,徐秋白眼中怨憎濃重,但反而剋制住了,道:“勝者才有隨意羞辱敗者的權力,當年謝家贏了,但如今,謝公你這也算贏了?”
“殺了那麼多人又如何,你若死了,謝家也就敗了,還是你以為明謹是那個人的對手?”
固然欽佩謝遠爆發後屠殺的程度,他們甚至不確定他派出的人馬還動了哪些人,哪裡。
但不需要事事盡全。
凡事要把握重點。
殺謝遠就是重中之重。
謝遠不置可否,“故意提她來激怒我?”
“覺得我不配啊。”徐秋白輕笑,那笑竟有幾分邪獰的味道。
“也對,她是你謝家的掌上明珠嘛,我費了這麼多功夫都沒能把她騙到手,不過你應該感謝我,其實有好幾次她都落我手裡了,霖州城那次,你高高在上拿劍刺我那次,你知不知道我什麼感覺?”
“我後悔了,哪怕不殺她,我也應該玩弄她,堂堂謝遠跟第二劍心的女兒啊,謝家的少宗,一定很....”
謝遠忽然打斷他,說:“費盡心機,是情是愛,真真假假,你分得清?”
徐秋白一怔,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