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因為她站著,琴白衣坐著,她往下看能瞥到琴白衣的脖頸上有奇異的銀色紋路若隱若現。
這是?
她竟不知道這是何紋症,隱疾?毒素?
過了一會,琴白衣眉宇舒展了些,接過明謹遞過來的溼潤毛巾擦拭了額頭,但抬眸瞧她,“你的內力...是我平生所見最純正的,蝶戀花第二氏族果然了得。”
“前輩讚的是血脈,還是武學秘籍?”
“都是,但歸根究底,若無第二氏族的創派者,也沒有這些絕世武學。”
“是很厲害。”明謹也不掩飾自己對蝶戀花的憧憬,但她沒法多提。
好在琴白衣也沒提,只問她:“剛剛看到了麼?”
“嗯,銀紋,可是隱疾?”
“不是,是一種封術吧。”
“封術?”
“嗯,白衣劍雪樓歷代樓主也不是都絕對正確的,若有犯錯,總會受罰,雖然我想不起來自己犯過什麼,但肯定那一定是很厲害的罪,也許這種忘記本身就是一種懲罰,可是這些年總隱隱約約想起一些。”
琴白衣柔聲說著,倒也不是特別追究此時,不執著。
但明謹還是心裡一緊,“既已經忘記了,那就忘了吧,想來也不是開心的事。”
“人,素來只願意忘記痛苦的,快活之事都死命記著。”
琴白衣頷首,“是這個道理,你看得透,其實也不好....你說未必留宿,是想著回去再刺探那為郎君一二麼?”
明謹思索片刻,搖頭:“不,這夥人不好對付,我追查這麼久都始終不能確定,不單單是手段,更是心計,我不一定佔上風,也有可能是我著急了,一時不能冷靜洞察,也該靜一靜了。”
“也好,那梨明早定然開心了。”
“....”
明謹一怔,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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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明謹剛起身就見了在山中懸武臺練劍的梨白衣。
她不打擾,等對方練完才開口。
“似乎每次見你,你都急於練劍。”
“我資質有限,勤能補拙。”
“你這資質還有限...莫非是要跟我比麼?我這麼說,你可會生氣?”
“你以為我是你那幾個妹妹麼?”
梨白衣不是沒聽出明謹話裡的戲弄,收劍而立,身形清越如竹,卻見明謹回了一句。
“本系的算起來,我也只是有兩個妹妹。”
“知道,一個愛美的,一個貪吃的,很有名。”
“....”
總結得十分到位。
明謹沒忍住,扶著樹笑,但很快又淡了笑意,因為見到梨白衣的左手似乎有些....
“你中毒了?可是王城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