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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機密,可梨白衣對明謹實在信任,便坦然告知:“昨夜有人侵入後宮,有蠱禍,驚擾了諸位娘娘。”
“你不是對手?”
梨白衣沉默了下,說:“我對蠱道不是很瞭解,著了道,中了蠱,師傅已幫我瞧過,也喝了藥。”
“你想讓藥力發作更快些,就練劍催熱?”
“嗯。”
明謹嘆口氣,“若是擔憂君王安危,也不必如此急切。”
梨白衣以為對方會指責自己急功近利,卻不想後者要給她輸內力調理。
她婉拒,但明謹笑道:“王族安穩,對我是有好處的,也不算是幫你,而你不在王城,我實在擔心。”
她對仲帝等人不予置評。
朝中有太宰,宗室有褚蘭艾,唯獨宮中...她素來少了解。
大概是因為謝家自小家訓中的避諱。
梨白衣聽了她這般理由,沉默了下,同意了。
稍刻,明謹收回內力,起身。
梨白衣看著自己傷口上淡去的毒紋,有些驚訝,“你的內力....中正無邪,很厲害。”
“多謝誇讚,希望我這個人也是如此。”明謹笑著,拉起了梨白衣,“不過今日不能與你多聚了,我得離開。”
“王城?”
“不,暫時不進去了。”
梨白衣若有所思,但沒有阻攔,卻問:“半個月後,你妹妹婚禮,你不來麼?”
明謹笑了笑,“也許。”
也許?梨白衣看著對方掠影而下,身形很快消失不見。
不知為何,哪怕看起來和善隨意,剛剛她從此人眼中也見到了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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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因為梨白衣受傷,沒有保護神,宮中越發緊張警戒,連十二監察院的許多高手都放棄了任務調回後宮中。
梨白衣在兩日後進宮,見到出入的幾個紅衣太監,目光逗留了下。
“見過梨大人。”千機帶人頓足,恭敬行禮。
“客氣。”梨白衣微頷首,平和應了句,然後提劍進入走廊。
見人走遠了,恭恭敬敬的幾個十二監太監才出了聲。
“一個女人,這般地位...白衣劍雪樓好像許多代樓主都是女人。”
一個白麵太監眯起眼輕佻道,其餘幾個不吭聲,但千機瞥了這個下屬一眼,淡淡道:“自己連男人都不是,敢輕蔑女人?”
這個太監表情一窒,尷尬又驚恐。
“可別記恨我,幸好是我聽到,如果是師傅聽到,你連人都別想做了哦。”
千機面上掛著笑,肆意笑了下,如同妖蓮,而後側身離開。
他在心中想,對於王族而言,十二監只是一群殘缺的奴才,白衣劍雪樓才是維護王權的根本。
不過對於王權來說,天底下有什麼人不是奴才呢。
千機抬頭望天,若有所思。
過後,他到了皇后所居的坤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