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事,明謹就沒管了,反正她既非朝廷人,也非武林人,想走就能走。
褚蘭艾原以為這人會找下蕭禹莊幃那些人,可是沒有,倒是跟金煉雲報了下劍被人拿走的事,後者一點都不生氣,還要再送她一把劍,但明謹婉拒了,金煉雲想到她手下人配備的弩箭,知道她定然不止自己這邊一個武器買賣。
看著此人提劍下山遠去的背影,褚蘭艾忽說:“九天劍胎都能說放就放,我倒不懂她了,她到底想要什麼。”
梨白衣:“這個類似的問題,我問過師傅。”
褚蘭艾:“嗯?”
梨白衣:“師傅說可能是海清河宴,還有她的自由。”
貌似都特別難。
褚蘭艾暗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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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馬上的拓澤看著前方的都城地界,問明謹什麼時候入城,是否要喬裝打扮。
“不必,不入城。”
拓澤驚訝,過家門而不入?
他原以為她帶他們來都城是為了謝明黛的婚事,卻不想原來不是。
“那去哪?”
“紅石谷。”
拓澤一驚,但還未反應過來,就見明謹拉了韁繩前往紅石谷方向。
紅石谷,四年前對於拓澤等人來說頗有些陰影,因就是那日自家主上在這裡復發隱疾差點斃命。
尤記得那天從這裡前往白衣劍雪樓的路特別漫長。
不過哪怕當年如何廝殺慘烈,堆屍如山,多年後,這裡依舊保持它原有的風貌。
明謹讓他們在外等著,自己則是下馬走進了林子,沒幾步就見了溪邊的粲然水光,還有坐在溪邊大石頭上安然釣魚的人。
“讓斐前輩久等了。”
“是久等了,你的馬不行。”
“....”
明謹每次都見此人挑剔別人,偏偏他自己又讓人無可挑剔,反正挑了他也不會聽。
明謹走到邊上,就著邊上的石頭坐下,看著小溪下隨水微微飄浮的魚漂。
“是前輩先說,還是我先說?”
“你先說好了,讓我看看你有多聰明。”
“你故意抓梨白衣來要挾我,取走九天劍胎,其實是為了讓梨白衣對我有愧疚,日後好讓白衣劍雪樓對我厚待幾分,是不是?”
“是。”
“為什麼?是否你篤定將來我身上會發生的事,會讓白衣劍雪樓對我起殺心?”
其實她想問,你是不是又對我有什麼算計。
她何德何能,一天天的盡被人算計,一天天數不盡的秘密。
最重要的是她自己還都不知道。
“憑你是謝遠的女兒,不足夠嗎?”
“也許吧,所以你跟我爹有勾結?”
這句話絕對石破天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