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算計你?”
“我不怕你的算計,因為每次你在我身上算計什麼,總能讓我多瞭解幾分那些秘密。”
斐無道也不知是意外,還是不意外,笑了笑,用九天劍胎虛點了下明謹,“你,是我平生所見心態最好的人之一,比你父親好。我還是那句話,什麼時候你放下謝家,蝶戀花的一切就還都是你的,包括這九天劍胎,有包括我,都願為助你天人合一傾盡一切。”
然後,他掠行而去。
明謹卻在想他話裡那句“比你父親好”,總覺得話裡有話。
不過她還沒問,斐無道就要走了,他腳下一點就輕輕躍上三丈高的高木樹梢,可怕的是你樹梢穩穩不動,好像承接的也只是一片鴻毛。
他似想起了什麼,回頭,朝人群其中一人道了一句:“喂,那個白衣劍雪樓的。”
梨白衣正在擦劍,聞言看來,不明所以。
“你叫梨?”
梨白衣皺眉,明謹這樣喊她,她不覺得什麼,還覺得挺好聽的,但這人....
“你不能這麼叫。”梨白衣遵從了本心,提醒對方。
斐無道挑眉,“這樣啊,那我偏要叫,誰讓你一直被我打,還打輸了呢。”
梨白衣擦劍的動作僵在那,默默看他,目光鬱郁。
斐無道樂了,“名字不錯,難怪身上有梨花香。”
梨白衣當時表情就變了,倏然站起,正欲拔劍。
斐無道卻像個欺負了小女孩就管自己跑了的惡劣少年,他走了,來無影去無蹤,但留下了一群人齊齊腹誹“變態”“色胚”的說詞。
梨白衣面上神色變換,鬱結難消,瞧見明謹過來,把褚蘭艾的劍還給後者。
梨白衣目光一掃兩人,“為何這般看我?”
褚蘭艾:“在想要不要回去跟師傅師祖彙報,讓他們來打斷此人狗腿。”
明謹:“在想要不要教你怎麼對付男人的搭訕。”
褚蘭艾:“你有經驗?”
明謹:“算有吧,不過一般接近我的都是心懷撥測的人渣,像他這樣談不上好也說不上壞的變態倒不好說。”
褚蘭艾:“都搶你的九天劍胎了還不壞?”
明謹:“你有點針對我,要麼你教她,好像追求你的那些人都還不錯,也都心甘情願尚主,反而是我,一聽要入贅,都跑光了。”
好嘛,你一口氣把她們師姐妹都給調侃了。
梨白衣更鬱悶了。
她覺得這兩人在純屬看戲,但她看了看明謹,神色有些複雜。
明謹看穿了她的心思,笑了笑,“我這樣,也不是為了還你師門的救命之恩,只是單純覺得朋友比那劍胎重要,何況真要天人合一,若非外物不可行,那也談不上什麼天人。”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