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笑昭國堂堂第一慎之公子被訛詐的樣子。
反正她是真的笑了。
孺光月色,似隱似灼,詔臨無邊的山林大地,空曠中將她剪影,那帶血的長袍,那款款的風情,她低眉淺淺笑,他人恍恍惚惚中。
“小姑娘,你笑什麼?笑老夫啊!”陳不忘沒好氣道。
明謹抬眸,“沒啊,就是覺得今夜...還挺有意思的。”
笑可以蘊含很多意思,可未必有人可以看懂,就好像剛剛很多人以為她要麼是笑徐秋白,要麼是笑蘇冰紈,可現在看來都不是。
“被暗殺了還這麼開心,小姑娘你很奇怪啊。”
明謹的笑還在,她偏頭看向遠方,說:“殺不殺我是別人的事,可開不開心是我自己的事。”
陳不忘挑眉,卻又被別人引了注意力。
“咦,阿貞小徒兒?”
言貞一個人提劍上山,踩著月色,沐著霧氣,走上來後,目光先在明謹身上逗留了好一會,似驚詫,又皺眉,但很快轉移了目光,朝陳不忘行禮。
“見過師傅...”
又朝褚蘭艾道歉,“我速度慢,到晚了。”
褚蘭艾深深看她一眼,“你來得剛剛好。”
既不願意太早到暴露自己的急切,又察覺到了上面的廝殺而難忍急切。
終究還是上來了。
言貞避開褚蘭艾的目光,再次看向明謹,但她發現明謹迴避了,且往回走。
她眉心一動,卻見有人先一步攔住了明謹。
明謹看向對方,眉目幽深,一個眼神足以表現她的疑問。
“千機。”褚蘭艾皺眉了,她似乎想到了師妹,所以不是疑問,而是七分的命令。
可千機還是低了頭,恭敬又詭異,“殿下,我們來,乃承君王意志。”
褚蘭艾抿唇,深深看著他,千機迴避了她的目光,只探手,身後的太監就將揹負的小包裹取下,開啟,從中拿出一個精緻古典的匣子。
龍紋呈祥的摸樣。
千機雙手呈上,“君上知道您遠在江湖,有秘藥在身可方便幾分,他不願您有所損傷。”
他的聲音不大,多數人也沒聽清,可該聽清的都聽清了。
多少人神色變換。
連褚蘭艾都沉下了臉,而蘇冰紈眼中閃過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