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外面是否防衛失措,讓賊人有了下毒戕害主子的機會?
“我不知道。”芍藥也驚慌,但也說;“應該不是毒,這個樣子好像是...”
芍藥正要說話,卻被明謹按住了手,她用手帕捂著嘴,但血色還是透過湖藍帕子潤到了手指縫隙,她沒有回答天狗的問題,只是看著外面被按著的蒙面人,目光幽幽,深似朝崖之海。
“這個面具不好看。”她說道。
蒙面人似乎知道她猜出了自己的身份,微微低頭,卻不說話。
“一再接近我,是為了什麼?”
他似乎有難言之恥,但看她如此羸弱病重之下還問自己,終究抬了頭,道:“一開始是為了殺你後來,我想放棄了。”
天狗跟拓澤頓時起殺意,但明謹沒下令,他們也不好動手。
明謹:“我知道。”
你知道?
他看著她,“你一向敏銳。”
“你有很多機會,一再猶豫,我也猶豫,因我也沒有證據,那你今日來呢?為何?”
“想...送你到你想去的地方。”
明謹已用帕子擦淨了嘴角的血,優雅從容,不顯狼狽,但用清冽如琉璃的目光瞧他。
“多謝。”
“現在沒事了,你走吧。”
他閉上眼,有些痛苦,但還是道:“對不起。”
明謹垂眸,輕輕道:“不用對不起,我不在意你是否算計,是否對我起殺心,是否接近或遠離我,又是否最後因為可憐我而對我放下屠刀,左右...從一開始我便不曾給你負心傷我的機會,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我知道。”
“她要過來了,你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她用髒了的手帕擦去手指上的血,面板蒼白無血,只那麼靜靜看著他。
“好。”
拓澤鬆開他,他轉身欲離,已跳到了山崗下的翹木之上,回頭看,果然見那白衣女子將被封禁了經脈的紅蛇郎君扔給了天狗,而後飄進了馬車。
然後也不知說了什麼,天狗跟拓澤等人匆匆駕車離去。
竟連此前被他擊退的鷹灼跟狐光兩人都顧不得了。
不過這兩人...他倏覺得不對勁,轉頭往那密林看去,只覺得無聲無息,死寂如深淵。
他眯起眼,驟覺得兇險,正要遁入山海,卻聽到一聲梭子破空聲,緊接著他背脊被一顆石子打中。
定穴!